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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她就那么一说,就让宋玉姣的心都狂跳起来,“真的吗?阿校,你们真缺人?”她都迫不及待地抓住林校的胳膊,仔细地看着林校,好像要从她脸上找出来开玩笑的蛛丝马迹来。

  旁边的人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先看了林公权一眼,又看向林校,对着宋玉姣说道,“现儿这船阿校有占股,她跟你开玩笑做什么,还不快跟你哥讲,省得过了这船就没有那船了。”

  那人虽说的一番“好意”,只是那表情实在是叫人有些莫名的不喜欢。

  宋玉姣看向那人,“二娘……”

  宋二娘“哼”了一声,“你们家卫挺不来我们家船,不是我们没叫过,是他自己不来,你可别说我们家没照顾过你们兄妹俩。”

  宋玉姣面皮薄,被说得难受,这小脸就颤白了些,“二娘,我哥没有不要去,是你们家人够了。”她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心里头觉得她哥受了委屈,只有她这个当妹妹的心疼他。

  宋二娘冷哼道,“你哥要是过来,我们家还能不匀出位来?可你哥不乐意,我们也不勉强。”

  她这一说,坐在渡轮里的人都当作没听见,反正不关他们的事,都是宋家人自己的事,他们要是一说嘴,恐怕还得惹麻烦。

  宋玉姣听着这眼眶就红了,“二娘,你讲话也得凭良心!”

  宋二娘抬起下巴,并不将她放在眼里,“你小姑娘家家的讲话也得凭良心,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要是你爸还活着,肯定叫你们兄妹气死。”

  宋玉姣哪里是宋二娘的对手,被宋二娘三两句说得就气死得胸口直颤,嘴唇翕翕,竟是没话可回了。可她心里头更委屈,她哥去了二伯家,替着堂兄干了两天活,也没见二伯家松口叫他哥真在船上干活,白白干了两天活,连个准信都没有。“二娘,你不能这么说……”

  宋二娘吊起眉,颇有点不依不挠的架式,“怎么的,我当长辈的说你几句怎么了?”

  她的声音未落,就听见拍掌声,她一眼看过去就见着侄女宋玉姣身边坐着的林校笑眯眯地拍着手,这顿时脸上就不好看了,“林校……”

  她的话还没出口,就让林校打断了。

  林校笑眯眯地瞧着他,一手还挽着林公权的胳膊,朝她惊讶地张大眼睛,“怎么了呀,宋二娘,你叫我呢?”

  她说得轻轻细细,就跟微风似的拂过人脸。

  宋二娘这脸紧绷的,觑了眼状似没事人一样的林公权,虽然林公权要不当大队长了,可她家男人宋富民还等着选村长呢,还得靠这个大队长给他们家站站台,她顿时就底气不足了,原想着就林校这么样名声不好听的姑娘家,她还不得将林校骂得抬不起头来。

  只一会儿,她脑袋里就转了想法,“哟,阿校,怎么都不来我家玩了?我们玉蓉时常记挂着你呢。”

  宋玉蓉,是宋玉姣的堂姐,跟林校同年纪,那性子就跟宋二娘似的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要林校说,也是她自己没眼光,除了张赛芳之外,她还有个眼瞎的毛病,处处交好的都不是实在人。一个张赛芳,一个宋玉蓉。

  她爸办丧事的那几天,张赛芳好歹也上门看过她,宋玉蓉是从未上过门,便是跟着她爸妈宋二伯还有宋二娘一起来送丧吃丧酒,都没见她过来看过林校一眼。

  林校重活一辈子,别的没学,就学着把性子学得刻薄些,当着宋二娘的面,把好看的眉毛一挑,“我玉蓉不在家呢,以前都是玉蓉上我家玩,现儿都不来了,我还以为她不在家呢。”

  宋二娘自是知道女儿不去林校家的原因,就是因着林校虽有个当阿公的大队长,但是亲爸没了,这爷跟爸那是不一样的。“她呀最近不太舒服,还发过热,又怕把你给传了,就没去找你。这不是你们家买了船,她还高兴着呢。”

  林校有船,虽然只占了三分股,但到底是大船。他们家也算是有船,跟郑家合股的,就显得船小了些,让她都觉得面上无光。要是林桂芳家里有大船,那她是半句不说,毕竟条件摆在那里,谁都以为只有董家才能撑得起大船,没想到让朱莲青抢了去。

  林校还是笑眯眯的,好像天底下的好事都在她手里捏着似的,“那玉蓉好了没有?要不我去看看她?”

  宋二娘当下就回道,“那不用了,等她好了,我就让她去找你玩。”

  林校摇了摇头,“那可不好,我最近都没空呢,二娘,我还得叫人呢,船上干活的人还不够,我得忙这个呢。”

  宋二娘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家里钱不够,凑不够买大船,只能跟郑家合股她心里头又不踏实,怕捕鱼收益不好,将这点本钱都赔了进去。“那卫挺吧,就卫挺吧就当给你二娘我一个面子,就把卫挺招了去。他一个大小伙子,总得挣钱。”

  宋玉姣听得心里恨恨的,忍不住就张嘴说道,“二娘,不用你说,林校姐刚才就跟我说了。”

  宋二娘这会儿面上柔和了几分,又叹了口气,“你小孩子家家的,这事阿校能一个人作主吗?她还有两个舅舅呢,这不还得同她两个舅舅商量一下?阿校说是不是?”

  宋玉姣被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事情成不了,巴巴地看向林校,好像林校只要一点头,她眼里的那点光亮就会灭了一样。

  林校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漂亮的脸蛋更明艳了几分,“这事我刚好能作主呢,二娘,我大舅小舅都说了,招人这事他们都让我来做。我想着呢,我们上村人都是渔民,总要适合些,玉姣她哥在船上也做过几年活,我觉得也合适。”

  宋玉姣闻言,眼里闪过泪光,颇为感激地看向林校。他们家里就靠着她哥宋卫挺,要是她哥找不着活干,她到是想学着补网,可她哥不让,非得让她念书。她也想替家里减轻负担,但渔村姑娘不像城里姑娘还能有工作安排,她就帮着家里干活,也就只能帮着家里干活,这种生活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出路。“林校姐,我、我……”

  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是将眼泪逼了回去,极为感激地看向林校。

  林校握住她的手,轻拍了一下,“你回去跟你哥说一声,我这边是缺人,也得看他乐不乐意来。”

  宋玉姣恨不得立时就替她哥同意了下来,到底家里还不是她作主,是她哥作主,她还是满脸的欢喜,“林校姐,你放心,我回去就同我哥说,等会就给你回话。”

  林校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她相当明白,笑着点了点头。

  宋二娘在边上听着,心里有些不满,怎么就让宋卫挺占了先机,不过想着就林校那两个舅舅也没有正经上过船,哪里会有什么出路,也得亏他们要了宋卫挺那倒楣催的人,“这还考虑个什么,人家要人,你不替你哥先应了下来?还要回去等你哥回话,岂不是要将白白的机会送人了?”

  宋玉姣知道她这二娘一开口就没有好话,虽说早就习惯了,可还是习惯不了这种难堪,她爸是三兄弟,她爸最小,上面有两个伯伯,都没怎么管他们家。“林校姐……”她看着林校,好像在等着林校的话。

  林校眉头微皱,实在是不喜欢跟中年妇女打交道,因为她们容易把十分简单的事,弄得十分复杂,更会添上她们想象中的情节。比如,她知道现在没人会看好她家的船能有产量,能有收益,不是她多想,而是她觉着这村里的人都在等着看她家的产量。

  她一个姑娘家,自是不能上船;她小舅是过船,时间很短;她大舅当过兵才回来,哪里会懂捕鱼的事。这样的组合,能让船焕发生机?必然是不能的,但是她要打破别人的轻视,她要告诉所有的人,她家的船一定会行。

  林公权扫了一眼宋二娘,“这都怎么呢,回去跟你哥说声,要来就来。你跟你哥说,小伙子不要娘们叽叽的,要干脆。”

  宋二娘听着这话,这脸色一红一白的,“林叔?”

  林公权笑着应了,是个慈和的长辈,“你家侄子要有活干了,你不高兴?”

  宋二娘被说得一噎,差点就脱口而出“不乐意”的话来,好在她嘴巴上还有门把,将话咽了下去,“林叔这说的是,我实是高兴,要不是我们家也只是跟人合股,不然卫挺他二伯一定带着卫挺上船。老三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个狠心的去得早,现在他要是真要去阿校的船,我们也替他高兴。”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把林校家的船给咒上了,别的也不说,惟一的一个就是求的叫林校不顺当,干什么事都别顺当。

  林公权像是没听宋二娘方才说的刻薄话,依旧笑着说,“我就说你们宋家好,时不时地惦记着侄子,真是有心了。”宋家的事,他也处理过,当年宋家分家就是他亲手处置,好歹让宋老三留下的妻小有个能遮头的茅草屋。别看是茅草屋,那还有三间的地基呢。

  宋二娘这面上笑得呀,“林叔这话我们可不敢当,我们这都是应尽的本分,谁让老三没了,就只有卫挺他们兄妹还有三弟妹呢。”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到是埋怨林公权多管闲事。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林公权这老头子,虽就要没了大队长之位,这会儿还在她面前装个好人,让她看得就十分不自在。

  还有他身边的林校,那笑眯眯的,眼角往上挑,就是双桃花眼。不过,她眼珠子一转,到是劝起林校来,“阿校呀,你二娘我说话有点直,你别嫌我说话直。”

  林校就一抬眼皮子,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二娘,我这人就不爱听别人讲太直的话,你还是讲得婉转一点吧。”

  她这一说,这船舱里的人都听见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到让宋二娘涨红了脸,她倏地站起来,盯着这船舱里的人。

  见她表情凶猛,大家都是同村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意思笑了,都纷纷地收起笑脸,想要装作刚才笑出声的都不是他们这些人。

  这气得宋二娘面上涨红,她一张嘴,刚要说话,渡轮跟着一轻颤,像是撞上了什么,她连忙就坐了下去,生怕自己摔一下。

  这是船靠岸了。

  宋二娘盼着丈夫宋二德能选上,自是不会对村民发脾气,省得她丈夫被人说架子大。她悻悻然地上了岸,看着村里人都从她身边走过,他们在说话都能让她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说她。

  她回头看着林校跟林公权上了岸,还有宋玉姣,跟在林校身边,不时地与林校说些什么,让她眼底都暗了几分。

  宋玉姣一抬头看到这二伯母眼里流露出的不悦,她的视线就晃了开,当作没瞧见,一手还挽着林校的胳膊不肯放手,“林校姐,我跟你一块走。”

  林校不介意这会儿做一回“护花使者”,朝林公权摆摆手,“阿公我回去了。”

  林公权拿着林校孝敬的葱油饼,微点了头,“去吧,别让你妈等着。”

  林公权这一回家,就让葛月凤摇头。

  葛月凤瞧着他手上拿着的葱油饼,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又买这个,你就不能省着点钱?”

  林公权乐呵呵的,也不计较老婆子的坏脸色,“我中午就吃这个,你煮点稀饭。”

  葛月凤把身上的围裙一解,“让你去替大洋问问有没有合适的船可合股,你这还去买了葱油饼,是不是没把大洋的事放在心上?”

  林公权坐在桌子边,拿了口碗倒了白开水,他喝得很慢,像是要尝出这山水的味道来一样,慢慢地,这一碗水见了底,露出碗底部刻着的三个字,“林大海”。

  各家的碗都是刻着名字,这样也好辨认,也不会叫人拿错了。

  而林大海是长子,林家的碗底刻着“林大海”的名字,这事一点都不奇怪。

  林公权看着这碗底的三个字,有些出神,“我能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

  葛月凤一听语气就知道有门,赶紧地将围裙再围上,还将昨晚的冷饭拿出来,真个要煮稀饭,“问好了?是哪家的船?”

  林公权见着老妻这么高兴,手指有意无意地往桌面上轻轻地扣了扣,“阿校他们的船还缺条船一块儿捕鱼,我也一块儿说合……”

  “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葛月凤打断了。

  葛月凤差点将手里盛水的瓢失手砸在地上,地面是泥地,这要是湿了,就得滑。她瞪着林公权,“老头子,你说甚?”

  林公权还是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事我作主,你别插手。”

  葛月凤一蹦几乎三尺高,将瓢放在灶头上,她质问着林公权,“你给大洋说了船,还让朱莲青这个贴娘家的贴了船的人跟咱们大洋那条船合成一对?”

  林公权点点头,“就这么个意思,我都说好了。”

  葛月凤一拍大腿就嚎了起来,“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呀,这不是要祸害我大洋了?把我大海都祸害了还要来祸害我大洋?”

  林公权被她的嚎哭声弄得眉头紧皱,见着门外站着林大洋跟他媳妇吴金玲,他们夫妻面上不太好看,林公权到不在意,冲着林大洋就说道,“叫你妈别嚎了,这跟嚎丧一样的难听死了。”

  林大洋的脸色变了变,难看的跟个什么似的,他心里可计较这事,但当着林公权的面,如今的林公权于他来说还是个绝对的权威,相对于没有什么能力的葛月凤,虽是他妈,可他也烦于葛月凤这种不分场合就来能来一场的嚎哭。

  “姆妈,你别哭了,”林大洋的神情有点不耐烦,“我要跟爸说说,你这么哭,我怎么跟爸说?”

  葛月凤现在只有一个儿子,自是把这个儿子当宝贝一样,也不看看这个儿子都大了,都娶了媳妇,早就不是当初还是由着她作主的小娃子。她被林大洋这么一说,这嚎哭声就小了,背过身去,她还有用帕子抹了抹眼泪,“你们说就说,我不管你们的事,也管不了。”

  林公权笑呵呵的,并没有把葛月凤的闹腾放在眼里,“本来就没让你瞎操心,你非要操心,做饭去。”

  葛月凤就算是心里不情愿,还是去灶后烧火。

  林大洋坐在林公权面前,吴金玲也跟着坐下,夫妻俩的脸色着实说不上好看,特别是林大洋的脸都紧绷着,像是随时要爆发一样。

  林公权也不跟他们弯着来,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长辈,就得顾着点阿校,你哥没了,你总不能看着她们母女俩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吧?”

  林大洋还要有点脸,当着林公权的话,没反对这话。

  到是吴金玲不乐意,“爸,不是我不乐意,可我看莲青姐跟阿校过得好,比我们家还好,我们家还有你两个孙子得供着,莲青姐呢,就一个女儿阿校。阿校迟早要嫁出去,而你两个孙子呢,还得往家里娶人进来,为咱们林家传宗接代。你可不能偏着阿校,她们母女两个哪里像是日子过不了?”

  林公权冷眼瞧着这个儿媳,他到是没跟这个儿媳扯太多,直接对着林大洋说,“你也是这个意思?”

  林大洋当着林公权的面,没有表态。

  林公权催他,“你怎么个意思?”

  吴金玲恨丈夫窝囊,这心里的话都不敢出,她眼见着这情况就还要再说,到被林大洋拦了。林大洋示意她坐下,也知道他要是没有个表态,他家老头子的心不知道要偏到哪里去,只得硬着皮头道,“爸,要是阿校有什么困难,我能帮就帮。”

  这话在他看来是最憋屈的话,大哥一没有,老头子就分家,这一分家,他家有儿子,分到的跟大哥家一样,这让他一直记在心里头。

  林公权叹口气,哪里能不知道这儿子的心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二儿子的脾气与心思,“我已经跟人说好了,你去跟人合股,阿校那条船这跟这条船一起捕鱼。”

  林大洋不乐意,不是一点不乐意,而是十分的不乐意,“爸,你这心偏的……”

  “我偏心?”林公权的手指着自己的脸,“我偏心?你这话说得亏不亏?你哥那么些年都贴补你,你一句话都不说,还说我偏心?”

  吴金玲连忙插嘴道,“大哥那不是也想着过继个儿子嘛……”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在林公权微含怒意的目光下噤了声,她不怕婆婆葛月凤,对于林公权这个公公还是有点畏惧,毕竟这家子的事都握在林公权手里。

  林公权失望地看着小儿子,“你也觉得这是你大哥应当应份的事?”

  林大洋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屁股,好像凳子上长了刺一样。

  林公权更失望了,这小儿子暗里占着便宜,现在事情都说穿了,连个承认的胆子都没有,他还能指望这个小儿子?“都知道你大哥想过继个儿子,你们怎么提都不提这事?一次也没有提过?”

  要是提过,他跟老婆子能不同意?偏这小儿子得了贴补,半点口风都不露。老大是他第一个儿子,从感情上来说,总是特别的倚重。

  林大洋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挤出话来,“我本来、本来想……”

  但是林公权摆了摆手,也没兴趣听这小儿子的辩解之语,回头看灶头后边的烧火的老婆子,见这老婆子动作有点木,“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你大哥总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阿校这船的事,我就作主了。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另外自己找船。”

  林大洋一直就用过继儿子的事吊着大哥,从来没觉得自己做的有错,大哥没儿子,还能不指着他两个儿子养老?没想到心思让老父亲这么说穿,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爸,我有两个儿子要养,大哥只有一个女儿,帮衬我些又怎么了?再说我儿子还不是姓林的?他女儿嫁出去了难不成还要姓林?”

  林公权脸上多了些怒色,“那你是不想跟人合股了?”

  他别的不多说,就寻最要紧的说。

  这个是林大洋的弱点,他虽说有认识的人,可哪里敌得过老父亲的面子,而且他更知道老父亲找的人必定不会算计于他,可他心里头就跟被什么烧着一样的难受。

  吴金玲怕这样的机会失去了,连忙用手肘碰碰他的胳膊,恨不得就替他答应了下来,她这公公她是知道的,要是她开了口,这公公恐怕……

  林大洋烧着脸,还是同意了下来,忍着心里的羞愤,“我会照顾阿校。”

  林公权点点头,“做长辈就要有做长辈的样子,不要没个长辈样子,反而要别人都敬着你。”

  林大洋“腾”的站起来,“我回屋去。”

  吴金玲看了看公公,见公公沉着脸,她心里有个不安,还是跟着丈夫回了屋。

  葛月凤这夫妻俩一回去,就将手里烧火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手擦在围裙上,“老头子,你这么对大洋?”

  林公权瞧着她,一把年纪了,头发都快全白了,年轻时没跟着他过过好日子,这年纪大了,儿子还没了一个,“不该说?就叫老大盼着个儿子,一辈子都没盼着?”

  葛月凤被噎了一下,为了这事她还对朱莲青哪都看不顺眼,现在才知道是大儿子从根子上不行,小儿子还为了大儿子想要过继的事吊着大儿子,就算是再疼小儿子,还是让她有些难受。“还不是怪朱莲青,要是她能管得住大海,还能出这种事?”

  林公权瞪她一眼,“宠子不孝,这话你晓得?”

  葛月凤拿起锅盖,热气腾腾,打算等稍微冷了些再盛出来,“我有宠过大海?不是姨妈宠的?”葛月凤的婆婆就是她亲姨妈,她妈跟婆婆是亲姐妹,姐妹跟父母逃难到这地方来,后来又各自嫁入林家、郑家。村子就这么小,各家各户都带着亲戚关系,这都是难以避免的事。

  大孙子小儿子,这两样都是老太太的心头宝,就比如林大海,打小出生时就被林家老太太疼宠,脾气也不太好,干活也是能偷懒就偷懒,别人都学着当船老大,他学不会,嘴巴还比别人讲的多,只会干舱面的活。

  林公权叹口气,“吃饭吧,不说了。”

  葛月凤扯扯嘴,盛了稀饭出来端到桌上,没好气地说道,“吃吧。”

  林公权用葱油饼下饭,头一次吃到孙女买的吃食,他觉得格外的香。

  到是回屋的林大洋有些气不顺,坐在老式布艺沙发里喘着粗气,又瞪了吴金玲一眼,“饭还没吃?讨你有什么用?饭都不知道做?”

  吴金玲并不是没脾气的人,相反,她的脾气可能比林大洋都要大,但是她平时都忍着林大洋,听着林大洋这么迁怒于她,她呼出一口气,“你跟我置什么气?有本事怎么不在老头子面前说?”百度一下“总裁的冷清娇妻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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