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那你又是如何发现你师父出事的?”说了不要打扰,那为何又突然来看他掌门了?
就听那弟子道,“我就住在师父房间隔壁,方才听到屋子里有声响,觉得奇怪便来看看,敲了门无人应,就大着胆子开门进来,结果就发现师父躺在地上了!”
“那你没看见有人从你师父房间里出来吗?”秦南音问。
那弟子摇了摇头,“没看见,不过窗户是开着的。”那弟子说着,指了指窗户,“或许凶手是从那儿走了也说不定。”
众人点了点头。
如今多死了一个人,而证据方面依旧一无所获。
在场众人一个个都面色沉重。
见状,上官墨宸扬声道,“事已至此,诸位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不过……几位掌门可万万不能在单独呆着了。”
否则,就有可能成为第三名受害者!
闻言,几位掌门点了点头,这才相继回了屋去。
谢玉平也要走,却被上官墨宸唤住,“谢掌门留步,在下有要事与谢掌门相商。”
闻言,谢玉平微微一愣,而其余几位掌门也不由的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不知白楼主有何吩咐?”谢玉平冲着上官墨宸一拱手,很是客气。
而上官墨宸则是微微摇了摇头,“谈不上吩咐,不如回房再说。”
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回房说?
谢玉平自是不解,但看上官墨宸已然跟着秦南音一起往回走,便也跟了上去。
进屋,关门。
封谨颜跟金彦淮也还在屋子里没走。
谢玉平便看了众人一眼,“是有何要事……”
不等他问完,就听秦南音道,“当然是关于凶手的事儿啦!”
难不成叫你来吃饭咩?
因着之前跟谢玉平的争锋相对,秦南音已经是习惯性药怼,但想着谢玉平不是凶手,如今又终于认识到她也不是凶手,所以实在没必要出言不逊。
谢玉平微微一愣,“哦?那几位就不担心在下是凶手吗?”
“谢掌门根本就不是凶手,我等又何须担心。”上官墨宸说着,伸手冲着谢玉平示意,让他落座。
谢玉平这才坐下,不解道,“白楼主何处此言?难不成,你们知道谁是凶手?”
“不知道。”秦南音摇了摇头,“只知道你不是凶手,因为颜儿瞧见了凶手的背影,是个矮子。”
秦南音说着,顺手朝着封谨颜一指。
谢玉平也跟着看向封谨颜,二人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就听他道,“那,白楼主叫在下前来,可是想到办法找出凶手了?”
“是。”上官墨宸很是自信的一应声,只叫几人都瞪大了双眼,很是好奇的模样。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秦南音忍不住好奇心,率先问道。
就见上官墨宸冲着自己温柔一笑,“请谢掌门吃顿饭。”
“啊?”秦南音弄不明白了,“这算什么办法?”
别说是秦南音,就连谢玉平也是一头雾水,更别提一旁的封谨颜跟金彦淮了。
唯独上官墨宸脸上染着几分神秘,“咱们留谢掌门在此吃顿饭,凶手自会出现。”
一句话,便是让秦南音茅塞顿开,当下便展露出了然的笑意,“原来如此,你好贼啊!”
不愧是做过一国之君的人啊!
计策那是一个接着一个,叫人分分钟应接不暇啊!
原先他们想着,凭秦南音与谢玉平争锋相对的关系,演出戏引凶手出现,可方才谢玉平当着众人的面说秦南音不是凶手,那这出戏就没有再演下去的价值。
可……请谢玉平进来吃顿饭,而且当着旁人的面说是有要事相商,换作凶手会怎么想?
他们是商量什么事?
是不是自己哪里露出破绽来了?
谢玉平好端端的为何要在他们的房间与他们一块儿吃东西?
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凶手了?
所有的答案,都是不确定。
凶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被人揭穿。
那他所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主动出击,去探谢玉平的口风。
甚至,对谢玉平下手!
看着秦南音跟上官墨宸脸上的笑意,谢玉平只觉得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了全身。
脑海中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此处不可久留。
于是,轻咳了一声,谢玉平站起身来,“那个,既然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要转身,却发现秦南音的一双手不知何时竟是已经攀上他的双肩。
“哎呀!谢掌门!说了请你吃饭嘛!急着走做什么?我又不会毒死你。”说话间,手下暗暗使劲,将谢玉平整个人都往凳子上压。
岂料谢玉平干脆当场扎了个马步,说什么都不坐下。
“不了不了,我还是回房去吃吧,我门中的弟子怕是都等急了。”虽不知上官墨宸他们究竟是想了什么招数出来,但江湖中人,第六感通常都是能拿来救命的。
而眼下谢玉平的第六感就告诉他,要赶紧走,打死都不能坐下!
可……他终究还是坐下了。
因为秦南音毫不客气的将两根银入他大腿两侧,使得他扎的稳稳的马步瞬间松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而秦南音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哎,这就对了嘛!”秦南音也跟着坐下,冲着谢玉平笑,“谢掌门想吃些什么呀?鱼好不好呀?补脑子。”
“唐门主!你别欺人太甚了!”谢玉平一声厉喝,俨然是动了怒了。
秦南音撇了撇嘴,“干啥呀干啥呀!脾气咋这么爆呢?一点就着,你属的呀!”
“音儿。”
这回不等谢玉平动怒,上官墨宸便率先开了口,“别再逗谢门主了。”
秦南音这才收敛起来,没办法,之前一直对着干,如今看到谢玉平吹胡子瞪眼的,她就忍不住要捉弄他。
谢玉平也终于是稍稍平了气,但眉目依旧紧蹙,“你们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样!”
“不是耍花样,而是想谢掌门能做一回诱饵,将凶手引出来。”上官墨宸道。
谢玉平闻言,撇了撇嘴,心道果然是没什么好事。
可眼下找出凶手事大,他倒也不能推脱,这才道,“你们想要我如此做?”
“很简单,只要谢掌门在这间屋子里吃过了饭就回屋便成了。”
上官墨宸的话令谢玉平有些不解,“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上官墨宸道,“在这之后,谁去找了谢掌门,谁就是凶手。”
“妙!”谢玉平开口一声赞叹,“白楼主就是抓住了凶手捉贼心虚这一点!”
得到了夸奖,上官墨宸也不过淡淡一笑,保持着对待外人时的高冷。
而谢玉平已是格外好爽的大手一挥,“那好,咱们吃饭,不过在这之前……唐门主能否先解了在下的毒?”
“啊,可以可以。”秦南音忙将谢玉平大腿上的针拔了出来,又给了解药,这才道,“那,谢掌门想吃些什么呀?”
“就吃鱼吧!补补脑子!”谢门主一本正经道,却是将屋内几人都给逗乐了。
秦南音忙道,“哎呀,谢掌门,我那儿是开玩笑的,你可别跟我计较,您聪明着呢!我去点菜,吃什么我看着办啊!”说罢,便开门下了楼。
点完了菜,秦南音便回来了,只见豆豆跟荀儿也来了,看见秦南音,两个孩子一块儿跑了过来,一人一条腿,抱得紧紧的。
铃儿站在一旁笑得无奈,“这俩孩子说想你们了,非要来看看。”
豆豆仰着脑袋,冲着秦南音眨着眼,“娘,好久没抱抱了。”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的确叫人心疼,秦南音俯身将豆豆抱起,又揉了揉荀儿的脑袋,这才道,“这阵子事儿多,等过了这阵子,咱们继续游山玩水去好不好呀?”
“爹爹会一起去吗?”豆豆问。
秦南音不由挑眉,“怎么?如今没有你爹爹,你还哪儿都不去了是吧?”
“也不是不去。”豆豆嘟着小嘴,很是正经的样子,“只是爹爹不在,那些狂蜂浪蝶不都得豆豆去挡嘛……”
“狂蜂浪蝶?”一旁,上官墨宸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缓步上前来,“你娘身旁的狂蜂浪蝶,很多吗?”
那语气,俨然已是染了几分怒意,一双眉眼看着秦南音,分明是有质问的意思。
秦南音不动声色,透透掐了掐豆豆的小屁股。
不算太重,不过豆豆立马会意,“也不算太多啦,毕竟娘亲阳光高,也不是谁都能看得上的。”
恩,这个回答很好。
秦南音刚想说一会儿给他买糖葫芦吃,就听豆豆加了一句,“只有隋扬叔叔还不错呢!”
噗……
秦南音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却见上官墨宸已是眉尾轻挑,“哦?隋扬?还不错吗?”
“只是会编个草球而已,没什么厉害的。”秦南音放下了豆豆,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亲娘的!
“是嘛。”某人冷哼,俨然已是醋意大发,只惹得旁人掩嘴偷笑。
秦南音轻咳了两声,正想着该如何转移话题,免得惹人笑话,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爷,夫人,小的送菜来了。”
“啊,菜好啦?还真快啊,哈哈哈……”秦南音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开了门,想着这饭菜来的可真是时候。
就见小二端着盘子进了屋,盘子上还有两壶酒。
秦南音很是殷勤的上前布菜,“来来来,大家都坐,咱们一块儿吃,颜儿你也来。”说着就上前去抚封谨颜。
她故意做出忙碌的样子,就是想让上官墨宸忘了方才豆豆说过的一切。
不过,有的人心眼比蚂蚁还小,怎么可能忘得了?
这回坐在桌前,脸上凝着表情,一双眼却是死死的盯着秦南音。
秦南音只当做是没看见,也当自己感受不到那令人毛孔都紧缩的冰冷视线,扶着封谨颜坐下之后便夹了菜往封谨颜的碗里放,“那,这个菜好吃,你多吃点。”说着,便又夹了一筷子往自己嘴里放。
可菜刚到嘴边,一股久违的熟悉气味涌了上来,秦南音突然一阵内力爆发,将众人手中的筷子都给震断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南音,就见她眉心紧蹙,盯着眼前的饭菜,缓缓开口,“饭菜有毒。”
而且,是毒澜!
秦南音的话,使得众人皆是一惊,盯着眼前的饭菜,无不惊慌。
唯有上官墨宸还保持着惯有的冷静,“饭菜都是出自蜀香楼之手,而蜀香楼的人,绝不会被收买。”
对于这一点,他格外有自信。
蜀香楼自创办起,收人皆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心术不正者不收,贪慕虚荣者不收,见利忘义者不收!
且蜀香楼上下几乎人人都得过上官墨宸的恩惠,大到救命之恩,小到帮扶之泽,所以蜀香楼的人,各个对上官墨宸忠心耿耿。
所以,唐子安也好,隋凯也好,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可能收买蜀香楼的人。
这一点,秦南音是同意的。
当年她以为若君是向着自己的,可到头来依旧是上官墨宸的人。
念及过往,难免心酸,秦南音微微摇了摇头,挥去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
就听谢玉平道,“既然如此,那为何饭菜都有毒?”
做饭菜的人是蜀香楼的,端上来的人也是蜀香楼的,若不是蜀香楼的人动了手脚,那又会是谁?
上官墨宸眉心微沉,一双眼忽然看向一旁的酒壶。
秦南音似乎是瞧出了上官墨宸的意思,伸手拿过酒壶,打开放至鼻尖微微一嗅,这才道,“酒里没毒。”
饭菜有毒而酒中无毒,下毒之人又绝不会是蜀香楼的人,那说明了什么?
“水井!”
“后院水井!”
上官墨宸与秦南音几乎是异口同声!
做饭烧菜都需要用水,而客栈的水都是从后院的那口水井里打上来的!
如此说来,那这间客栈里的人,只要吃了饭菜,岂不是都会中了毒澜!
想到这儿,秦南音跟上官墨宸立刻冲出了屋去,可,还是迟了。
桌椅倒地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口吐白沫,死死抓着门框,但依旧敌不住毒澜的毒性,倒地身亡!
“唐聪!”秦南音忽然一声惊呼,立刻朝着唐聪的房间跑去,一进门,就见地上倒着几名唐门弟子,而唐聪此时盘腿而坐,面色苍白,眉心紧蹙,额前布满汗珠。
他是在用内力压制毒性!
就在这时,隔壁屋的房门开了。
倪神医跟裴子秋两人走了出来,见此情景也不由的吓了一跳,“这,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呀!”
不等秦南音回答,就见不远处谢玉平快步而来,“倪神医,裴少侠,你们二位怎么没事?还没吃饭吗?”
“这不是给这小子放血还没来得及吃呢嘛!”倪神医指了指裴子秋,原本还是有些抱怨的,可眼下却庆幸自己是给裴子秋放血疗毒了。
否则此刻被毒死的人里必然有他一个!
“先不说这么多了,谢掌门,劳烦您去看看,可还有谁没有中毒。”秦南音冲着谢玉平道。
谢玉平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他也明白,今日整间客栈的人都中了毒,除了倪神医跟裴子秋这样互相作证的,那没有中毒的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了!
谢玉平一走,裴子秋也立刻到,“我去看看我门中弟子。”说罢,也慌忙离去。
秦南音这才拉着倪神医道,“倪神医,我不知该如何与你解释,但眼下他们所中的毒,唯一的解药是豆豆的血。”
闻言,倪神医大惊,下意识的看了一旁的上官墨宸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道,“你说什么?!”
秦南音眉心紧蹙,只道,“此事事关重大,劳烦神医遮掩过去了。”
“这,这……”
不等倪神医说完,便听屋外传来谢玉平的一声厉喝,“韦立群,别跑!”
这是找到凶手了!
韦立群?斩月派韦掌门?
一直做和事佬那个?
秦南音心中无比震惊,就听上官墨宸沉声道,“糟了,谢掌门未必是韦立群的对手!”
八大门派的掌门都有几斤几两,身为蜀香楼的楼主,上官墨宸自然是心知肚明。
闻言,秦南音忙道,“我去看看。”说罢,也不等人反对便率先冲了出去。
而此时,谢玉平与韦掌门已是一路从客栈打到了客栈外,惊得街上百姓纷纷躲蹿。
待秦南音赶出客栈时,就见谢玉平一掌朝着韦掌门袭去,韦掌门一个后翻躲开,紧接着一掌袭向谢玉平的腹部。
动作突然,谢玉平根本无法躲避,被径自击飞了出去。
见状,秦南音忙快步上前,手心凝着内力将谢玉平接了下来。
但纵然如此,谢玉平还是受了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谢掌门,没事吧?”秦南音眉心紧蹙,谢玉平微微摇了摇头,一双眼怒视着不远处的韦掌门,“就是他在后院井里下了毒!”
面对谢玉平的指控,韦掌门丝毫不恼,也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反倒是微微扬起下巴来,冷哼道,“可惜了,竟还有漏网之鱼。”
“你!”谢玉平气急,正欲怒骂,可一口气血涌了上来,便只顾得强行压下去。
秦南音拍了拍谢玉平的背,示意其退下疗伤去,这才上前一步,冲着韦立群微微一笑,“哎呀,韦掌门,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您看您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不干点人事儿呢?”
“小丫头片子,少在这儿跟我伶牙俐齿的!”话说到这儿,韦立群往客栈看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追出来了?白墨宸呢?”
他方才之所以逃,就是怕上官墨宸。
可眼下,最该追出来的人却没追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秦南音微微耸了耸肩,“因为我家夫君说你这种臭虫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一点难度都没有,不屑追你呢!”
“哼!你就嘴皮子利索!”韦立群一双眼珠贼溜溜的一转,随后如同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淡淡一笑,“哦,我明白了,之前听说白墨宸受了伤,想来应该很严重吧?该不会跟姓裴的那小子一样,使不出内力来了吧?”
如此说来,他倒是不用跑了!
秦南音微微耸了耸肩,“使得出内力又如何?反正还见不到他,你就得栽我手里!”话音落下,她便冲着韦立群袭去。
秦南音知道,论内力,自己这凭空而来的二十年功力远远及不上人家苦练三五十年的内功。
可当初她毫无内力都能行走江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下便摸出腰间银针,朝着韦立了过去。
但韦立群内功深厚,身形步法都不简单,轻易便避开了银针。
这一点,秦南音自然想到了,于是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她倒是要看,到底是自己射暗器的手法快,还是韦立群避让的动作快。
一连十几根银针射出去,韦立群已是不敢怠慢,专心躲避。
这些银针上,根根染着剧毒,只要被一根刺中,他就危险了。
但纵然他身形再快,也快不过那些络绎而来的银针,好在他还可以用内力将其抵挡开来。
却不料,身后忽然一阵刺痛。
是秦南音趁着他一心躲避银针之际,绕至他身后,毫不客气的给他脊椎之上狠狠刺了一针!
韦立群放手便是一掌袭来。
秦南音见状,忙提起全身内力抵挡,可还是被韦立群一掌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过还好,她还能爬得起来,而韦立群就没这么走运了。
银针上的毒很快麻痹了脊椎上的神经,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倒地不起。
秦南音捂着被震痛的肩膀,缓步朝着韦立群走去,“早就跟你说了,用不着我夫君出手,你偏偏不信。”
而那些躲起来的百姓见打斗停止,便也纷纷伸出了脑袋来看热闹。
可韦立群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怒喝,“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哦,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毁了你的中枢神经,令你往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话说到这儿,秦南音缓缓蹲下了身子,冷笑着看着他,“你说说看,对于你对凌掌门跟天玄派掌门所做的事儿来说,我这是不是没做什么啊?”百度一下“倾城王妃,王爷独宠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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