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罗灿灿醒来，她睁开眼睛，转头就看到元毅靠坐在一边看书。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元毅发觉到动静，从书中抬头，转眼，看到罗灿灿醒了，不由得笑道：“这么快就醒了？”
天蒙蒙亮，已经是清晨了，清洁工人正拿着扫帚开始清扫路边的落叶。
罗灿灿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听元毅这么说，更是不好意思。她赶紧坐起来：“你怎么不叫我？”
“叫了你，你没醒。看你这么疲倦就让你睡了。”元毅把书合起来，转头把书放在了后排座。他嘴上笑道：“以为你至少要睡到太阳出来才醒。这个工作，睡眠时间太少了。”
在他旁边睡着了，罗灿灿一脸不自在，她解开安全带：“我回去接着睡。”
元毅点头：“嗯。”
罗灿灿推门下车，然后转身看向车里的人，说：“姐夫，我上去了。”
罗灿灿往公寓大门走，这次她没有回头，等回到公寓后，她赶紧跑到窗户边上往楼下看。元毅的车已经开走了。她叹了一口气，她总是心存着某些不可能的期待。她躺在床上，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元毅发了一条语音信息过来：这次这么困反而跑得快，连头都没有回；我也走了，给你点了外卖，别只顾睡不吃早餐。
原来他在车里一直看着她进公寓大门吗？那次他送她回来，她忍不住回头，他叫她别回头了，所以这次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话音里带着笑，太过好听，她听了好几遍。等外卖来，她吃完早餐才继续睡。
然而，乘务圈里关于罗灿灿的流言还没停。周倩怡在飞机上听到后舱的两个乘务员谈论了许久。她皱眉走过去说罗灿灿不是那样的人，让她们不要人云亦云。那两个乘务员看着周倩怡说：“你不过才进来几天，头等舱里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周倩怡大学毕业不久，刚进长吉，算是乘务里的新人。她说道：“头等舱里的事你们又怎么知道？不知道的事就这么跟风瞎说，很伤害人。要是有一天你们也被别人这么说你们心里好受吗？”
那两个乘务员哑口无言，但被一个新人这么说，面子上挂不住，都在心里冷哼。
罗灿灿则一个一个地问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乘务员，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找出第一个散发谣言的人。但长吉有上千个乘务员，很多又在执行任务，她也要飞，她这样的方式，效率很低。
顾子航接到元毅的电话，问他查得怎么样了。顾子航坐在办公椅上，说：“兄弟，不好查啊。乘务圈的流言多了去了，不是这个乘务员跟乘客好上了就是那个机长跟某个乘务员在一起了。公司还没有查过这种流言。”
元毅刚刚结束带飞，他还坐在驾驶舱里。他皱眉：“也就是你还没开始查？”
“公司没查过这种事。我还没找到理由查。”
元毅说：“你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可以先烧一烧。”
“我以什么立场查呢？你想想？而且，这是不是谣言怎么辨别？我看了下公司的惯例，就算是谣言，也得涉及大人物公司才会查，像罗灿灿这样不起眼的人，公司是不会浪费时间和资源来查的，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流言蜚语没人管。”
“不起眼？”元毅一字一句地道。
顾子航笑哈哈：“罗灿灿在别人眼里是不起眼嘛，我说的是实……”
顾子航的话还没说完元毅就挂了电话。顾子航耸了耸肩，他倒是想帮元毅，但他一直在想公司介入调查的理由，他这不是还没想到吗？
顾子航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忽然笑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元毅这么着急。一个小姨子而已。他总觉得元毅太关心他这个小姨子了，这太不正常了。
顾子航抬手看了下腕表，快到下班时间了。他收拾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靠坐在椅子上，趁最后几分钟的时间想一想该怎么让公司介入调查。元毅跟他说过，要传谣的那个人当着公司上下所有人的面给罗灿灿道歉。
顾子航想了一会儿，仍然没想到一个能让人信服的公司介入调查的理由。到了下班时间，顾子航暂时不再想，他关上电脑，提起公文包，走出办公室。
关于罗灿灿的流言还在继续。吴霞怕事情闹大了，王琴说没有哪家公司查过这种流言，让她放心。吴霞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的，于是放了些心，她嘱咐王琴：“还是把头等舱乘务员考核通过了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那天有个乘客听到这样的传言，还说乘务员就喜欢勾搭有钱人。”
王琴不以为然。
顾子航下了班回家，带了外卖回家吃。休息一会儿后，去附近的公园跑步。跑完步回家洗漱，然后睡觉。他刚一躺下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屏幕，顿时吃了一惊，电话是林总经理打来的。他赶紧接起来。
只听林总经理语气严厉地道：“乘务部罗灿灿的事赶紧加班加点查！如果不查清楚，你这个乘务部经理也要写检讨，乘务部所有乘务员都要扣发奖金！”
“怎么回事？”顾子航皱眉，问道。
“你上公司内网看一看就知道了！”
林总经理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子航赶紧起床打开电脑上内网。有个文件是专门发给中高层的。顾子航点开文件一看，大吃一惊。元毅寄了封律师函给公司，律师函中说元毅作为头等舱客人，深陷与9月12日CJ9631次航班三号乘务员的流言，这样的流言严重骚乱他的生活，如果长吉乘务部不妥善处理这件事，他将不排除利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声誉。
顾子航没想到元毅来这一招。他立即给元毅打电话。
元毅带笑的声音传来：“我猜，你现在有理由让公司介入调查了吧？”
顾子航哭笑不得：“有理由了，当然有理由了！这下子我不查清，我这个新上任的乘务部经理都要写检讨。你就是这么坑朋友的吗？”
元毅又笑道：“这下子，罗灿灿不是不起眼的人了吧？”
顾子航哼道：“有你这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罗灿灿哪是别人敢小瞧的？”
“我等你的好消息。”元毅说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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