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客人怎么了？”罗灿灿还没弄清那位客人为什么不能吃白米干饭和蹄花汤，听吴霞的语气很吓人，脸色也很可怕，急忙问道。

　　吴霞道：“他现在喊肚子痛，躺着不断呻.吟，要是她有个什么，你就闯大……”

　　不等吴霞说完罗灿灿就匆匆往头等舱跑。

　　一进头等舱罗灿灿就听见了“哎哟”、“哎哟”的声音，9K包厢已经打开，周围站了十几个人，都是头等舱里的乘客，但元毅没在那里。罗灿灿跑过去，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挤进人群。只见9K乘客正蜷缩在座椅上，双手抱着肚子，痛苦地翻来翻去，嘴里不断地发出呼痛声。

　　罗灿灿蹲下去，着急地问：“先生，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那个人只喊痛。罗灿灿穿着裙子，不方便，她干脆跪了下去，伸手抚着男人的肚子，又怕又急地问：“是这里痛吗？”

　　男人点头，继续喊痛。

　　罗灿灿扫视一周，慌忙问：“你们谁是医生？谁会医？你们谁是医生？谁会医？”

　　头等舱里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罗灿灿用中文和英文两种语言询问。在站的人都摇头。

　　“他五年前做过直肠癌手术，后来还有肠梗阻，他的饮食要特别注意。看这个样子怕是肠梗阻复发了。”

　　乘务长吴霞在人群中说话。

　　罗灿灿一听，吓得脸色苍白，她急得快哭出来了，抬头看着吴霞：“乘务长，飞机上有医生吗？有谁会医的？”

　　吴霞说：“我让王琴去广播了，不知道有没有医生。”

　　“让一让，让一让，医生来了！”

　　忽然有个声音传来。罗灿灿一听，是元毅，是元毅的声音！他用中英文交替地说着。

　　很快，元毅带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挤进人群。

　　罗灿灿的声音变得沙哑，她安慰9K的乘客：“医生来了，先生，医生来了，您别急。”

　　元毅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罗灿灿，他的眉头一皱。

　　“我是医生，我来看看。”那名戴着眼镜的男人对罗灿灿说。

　　罗灿灿站起身，让开，忐忑地等着医生诊断。

　　头等舱里的其他客人加上乘务长也在一边等着医生的诊断结果。

　　“别着急。”元毅走到了罗灿灿身边，小声地跟她说。

　　罗灿灿咬紧唇，无声地点头，但心里依然紧张、忐忑、害怕。她虽然不会医但也知道肠梗阻发作是很危险的，何况这个男人五年前还做了直肠癌手术。

　　眼镜男人按了按9K乘客的肚子，用听诊器听了听。乘客的肚子忽然不疼了。

　　罗灿灿见状，心里祈祷不是肠梗阻复发。

　　眼镜男问9K乘客有什么病史。那名乘客把做过直肠癌手术以及患过几次肠梗阻的病史说了出来。

　　“医生，他有什么问题吗？”罗灿灿忙问。

　　“我正好在肠梗阻方面有些研究。他的肚子几分钟后还会疼。”眼镜男人说。

　　罗灿灿不解。元毅脸色微沉。

　　过了五分钟，9K乘客的肚子果然又痛起来了。

　　眼镜男人又给9K乘客检查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

　　罗灿灿紧张地问：“怎么样？”

　　眼镜男人说：“肠梗阻复发。当然，还可以去医院查血、照片，但结果没差。鉴于他的年龄，肠道变得脆弱，应该尽快送去医院。”

　　罗灿灿的眼睛一下子就涩涩的。

　　其他乘客知道了诊断结果，同情地看着9K乘客。

　　“大家先回到座位上去吧。”元毅说了一句。

　　其他乘客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罗灿灿还尽责地提醒了乘客们一句“系好安全带”，但她的声音里带了哭音。

　　吴霞在一边说：“他要是不吃你给的饭就不会这样了！”

　　罗灿灿喃喃道：“他没跟我说不能吃那些东西……我不知道……”

　　吴霞又说：“我看他这次发作怕是凶险。”

　　罗灿灿咬紧了唇。

　　“罗灿灿……”

　　“闭嘴！”吴霞还要说什么，元毅忽然冷着脸一声喝斥。

　　吴霞愣住，不解地看着元毅，他在叫她闭嘴，他在帮罗灿灿？

　　元毅语气不善地道：“身为乘务长的职责是什么？还不赶紧去把这事报告给你们机长，先备降，安抚乘客，其他的事，我之后再找你说！”

　　吴霞愣了好一会儿，哑口无言地转身离开。

　　眼镜医生也离开了。

　　罗灿灿咬紧唇，看着还捂着肚子喊痛的男人，要是出了人命，她该怎么办？

　　“灿灿。”

　　元毅喊了一声。

　　罗灿灿回过神来，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小声说：“元先生请回去坐好，系上安全带，飞机有可能遇上气流发生颠簸，请注意安全。”

　　“抬起头来。”

　　元毅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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