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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8.8.5+


  可是他怎么知道?  拔去他们的利刃时, 摧毁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如今的张明宇, 失去了健康、失去了光明、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身边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信赖, 就算想要重头再来,身边却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妻子和孩子, 甚至连自己花钱买的房子都写着别人的名字。

  他无论是走在北川还是回到家乡, 都会受千夫所指,如此强烈的挫败感和无助感不断袭击着他, 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自杀呢?

  不过,得知张明宇自杀后陈月洲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庆祝, 而是立刻切断一切联络方法, 把自己藏了起来。

  要说原因, 归根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这回张明宇死了,张晓雅却没死, 她的父母铁定是要带着她回家乡的, 那姑娘脑子一旦清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把白送出去的九万块钱讨回去。

  钱这种东西, 给人的时候容易,要回去的时候那可就难了。

  特别是对于陈月洲这种目前有了上顿没下顿,还天天鲍鱼海参浪得飞起的人。

  陈月洲索性把电话和微信号全换了——反正自己这个新身体压根就没加过好友。

  张晓雅和张茜找不着自己,没过多久只好悻悻跟着父母回了家乡。

  据478透露, 张晓雅走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 像是对张明宇仍有些留恋, 可是走后没多久, 不断上升的巅峰值分数在证明着, 她已经渐渐的走出了这段恋情的阴影,开始迈向新的生活。

  毕竟,非亲非故,谁又会一直惦记着一个死人呢?

  一个月后,张晓雅的可刷巅峰积分停留在了921分,没有再向上升过。

  478说,这是因为张晓雅花费太长时间耽搁在这一段恋情上,想要彻底改变心态回归社会,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在陈月洲看来,张晓雅虽然摆脱了张明宇,但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落后的观念,她的未来还是会因为这样的思想而充满无限的危险性,这才是分数无法继续上升的理由。

  不过就这样的分数,陈月洲已经满足了。

  他可不想再屁颠屁颠地跑到张晓雅的身边,为了那么点分数将九万块钱拱手让出去。

  于是他也不耽搁,立刻就提交了任务,不一会儿系统开始结算——

  任务评级为c,因为是新手,系统额外多给了些补助分数,目前他总共有672分。

  高考呀……

  陈月洲琢磨着:“说到高考,我打算去参加个研究生考试,毕竟我之前本身就是个研究生。”

  478疑惑:

  陈月洲闻声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听谁说的?我告诉你,这年头谁说的都不算数,钱说的才算数,钱可没说高学历是个坏事。”

  回到自己母校的附近,查了一下今年的招生比例和录取分数,陈月洲觉得难度不太大,就在附近租了一套环境还算不错的单身公寓,住了下来。

  可随手查了社会考生报考研究生的条件,陈月洲懵了:他现在的身份居然不能参加!

  因为这具身体……连初中都没有毕业。

  想要考研,本科学历是最方便的。

  无奈之下,陈月洲只好先给自己报了个夜校。

  夜校不同于统招学位,没有国家补助和扶持,学费极高,还不能分期。

  陈月洲虽然手头有张小雅的那几万块钱,但大头全被他买成了定期理财,小头早浪得所剩无几,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一分钱,于是……他又只好先去外面找兼职。

  虽然他本身是北川985名校的研究生,教个初高中生物轻而易举,可这具身体拿不出任何学历证明,别说应聘初高中家教——应聘幼教人家都嫌他没文化。

  实在没辙了,陈月洲只好去ktv应聘夜晚端盘子和推荐酒水的兼职。

  478一边啃着手上的超大号波板糖一边道。

  托陈月洲上个工作完成的还不错的服气,478这个月工资发了不少,限定款糖果都能买得起了。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叨叨:“不做这个工作,还能做什么?你能一个月之内拿出八千块钱让我去上学吗?你能让我一边上学还一边有打工的时间吗?”

  还记得以前看新闻的时候,总有一些女大学生半夜在酒吧和ktv做兼职被性骚扰的消息,那时候他总是清一色地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她们,一旦她们发生什么意外,总会抛出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样的言论。

  然而风水轮流转,现如今他成为女人,再去看待这样的新闻和这样的评价时,会觉得写下评论的人大多数不过是一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在自以为是。

  要是有学历有能力有时间,谁他妈愿意半夜三更在这里当苦力?

  ……

  ktv准时在第二天清晨六点半交接班。

  陈月洲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掏出手机翻着短信。

  他在某宝上买了好多考研用的书籍,这几天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快递员给他打电话没打通,就把快递塞进大厦对面一家老旧小区的速递易柜子里。

  他一边数着短信一边过马路,一袭灰色的身影正在不远处散步,看到他后一怔,紧跟着大步追了过来。

  陈月洲忙着看手机没注意,直到进了小区到了柜子前,刚把手机收进袖子里准备输入验证码,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他的头发——

  “陈月洲你个小兔崽子!”

  那人用力一甩,陈月洲底盘不稳摔倒在了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马路沿上,胸前的沃尔驴购物卡被摔了出去。

  “小兔崽子,拿了你弟的钱还敢玩消失,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陈月洲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鲜血瞬间染花了他的双眼,液体滑落在嘴边,满是呛人的铁锈味。

  他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满脸横肉,满头银发,皮肤黝黑,身上穿着件灰色的羊毛衫,啤酒肚把衣服撑得浑圆。

  按照记忆,这人是原主的父亲,是个脾气暴躁没什么文化的老烟枪,年轻时候还因为和人打架闹事蹲过半年号子。

  陈月洲顾不得搭理他,慌忙去捡地上的卡,手却被人牢牢踩住——

  “你疯了?”他指尖一痛,抽回了手指。

  “老子疯了?让你来北川,老子才是疯了!老子告诉你,你今天晚上就给我回老家去,不许再给我儿子丢人现眼!”老头低下头抽走地上的卡,看了眼,露出一抹狞笑,“哟,还超市购物卡,你现在倒活得滋润。”

  “你把它还给我!”

  “还你?你算什么东西?”老头将购物卡塞进自己口袋里,粗糙的大手拉住他的胳膊就要拖他走。

  陈月洲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对着小区里零零散散的路人叫嚷起来:“来人啊,救救我,谁救救我啊,抢劫啊,抢劫啊!”

  一旁路过的人听到,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朝着这边瞅着,却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大清早都忙着上班,谁愿意和钻石段位的碰瓷王者老头老太太较劲儿?

  “抢什么劫?老子是她爹!这小畜生从家里偷钱出来,拉她回去怎么了?你们谁干管别老子家里事?”

  “我不认识他!不认识啊!”

  “小兔崽子还敢说不认识老子?你睁大狗眼看清楚!”老头对着陈月洲的后脑勺就是一脚,“陈月洲!马上给老子起来跟着走,否则我回去打断你的腿!”

  “……”颅内一阵剧烈的抽搐,陈月洲挣扎着抱住头,小小的身躯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而蜷缩成一团。

  “老大爷,你这样不合适,就算是自己女儿,你不能这么打啊……”一个路过的男人实在是看不下去,靠了过来。

  “呸!去你妈的!干你球事!”老头扭头对着男人就一口浓痰吐上去,男人躲得及时,没被喷上。

  “嗳你这个人怎么这素质……”

  “老子就这个素质怎么了?”老头转过身子,对着陈月洲的小腹又是一脚,“你他妈给老子起来,再不起来老子踹不死你!”

  这一脚踹得可不轻,陈月洲觉得肠子像是被人用刀剜出来般,剧烈的疼痛连着腹腔通向了大脑,合着颅内剧烈的抽痛,他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

  “……”陈月洲虚弱地呼唤。

  478含着棒棒糖从她的小窝里施施然走出来,手上还握着台psv。

  陈月洲:“……”

  妈的,他在这儿挨揍,这头猪在窝里吃棒棒糖打游戏。

  478看了眼陈月洲,像是知道他的心思,无奈地摊手:

  “行了你闭嘴。”陈月洲烦躁地打断478的碎碎念。

  478不顶用,陈月洲只能自己想办法,他干脆翻了个白眼闭眼,护着脑袋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他还不信这个邪了,亲闺女死在大马路上,这老头还能下得去手?

  然而,残酷的现实向陈月洲证明——这老头还真下得去手。

  这老头又给了他肚子了两脚。

  陈月洲本是想着找工厂门卫打听情况的,特地备了一盒中华,结果见门口一堆老人,索性放下烟,从张茜车上拿了一袋子瓜子和糖走了过去。

  “呀,婶啊,前几天我见这厂子里有人买了成箱的炮仗和好几车红纸,那阵势大的,是有什么喜事啊?”

  陈月洲主动打开话匣子,还刻意装模作样地参杂了些北川当地的方言。

  几个老人扫了眼他,又相互对看一眼:“还能有什么喜事,不就这小厂厂长的闺女要结婚了么。”

  坐在旁边听广播的几个老人一听有八卦赶紧往陈月洲面前凑了凑:“我知道,我们同楼门有人在这里做工的,说是老板女儿要结婚了,怕不是你说的是这事吧?”

  陈月洲露趁势把装着瓜子的兜朝老人挪了挪:“婶、叔,吃瓜子。”

  老人也不客气,纷纷抓了把开吃,边吃边唠了起来。

  ……

  十分钟后,陈月洲在这群老年是非精口中得到了非常多的情报——

  李娇娇父母不是北川人,原本是在七八线小县城的某村子里开窗帘店的,由于李父小时候被继父殴打少了一只耳朵,李母从小被继母虐待左臂有一条很深的疤,即使他们一家经济不错,却依旧被村民欺负。

  生了李娇娇后,夫妻为了不再让女儿和他们一样受人眼色,他们一咬牙卖掉了过去的厂房,来到北川发展。

  起初一家子租住在厂房隔壁的老住宅区不到40平的小房子里做点小的窗帘生意,后来李父通过各方关系打听,找到了在街道办做闲职、家里在区上还算有点门道的陈星,与他合作,咬紧牙关自掏腰包用自家产品赞助政府定期的扶贫。

  之后陈星因为扶贫做得不错,提拔去了区政府,他们家的布艺也有了小许名气,扶贫项目也做得大了些,最近很多政府布艺制品采购均选择的他们家。

  不出一年,资金周转加速,就开起了小厂子。

  为了感谢陈星,连厂子名字都是用他名字的谐音命名。

  至于李娇娇结婚的缘由,知道的人不多,只清楚婚礼定在三天后,24号,曲阳国际商务酒店。

  ……

  离开八卦的中心,陈月洲回到车上,琢磨了起来。

  他刚用手机百度了曲阳国际商务酒店,据说因模仿美国白宫的造型而一度成为网红,知名度非常高的话题型高档酒店。

  能选择这里,说明李娇娇家人好面子、讲排场,大概是年轻的时候被人歧视的阴影难以抹去,总是想选择尽量高调的地方满足自己。

  那么按理来说,新婚酒宴当天来的人五花八门,这点符合自己猜想。

  但她的父母卖窗帘的时候就和有后台的公务员搞好关系、还积极做扶贫,这说明他们家人野心重、目标明确、小道信息面广还非常擅长自造人设和自我营销。

  这种步步为营还有点神经敏感的父母,怎么会不去调查张明宇的背景?

  如果调查了,又怎么会同意这桩婚事?

  女儿嫁给一个屁股不干净的男人,这传出去得多丢人?

  这样的丑事是这种过度敏感家庭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逻辑不通啊?

  除非……

  陈月洲:“478,我觉得有点怪,你能给我调出李娇娇这个人的具体资料吗?就像人家玩游戏都有个剧情人物解锁之类的。”

  478一听伸出粉色的猪掌,一脸冷漠:

  陈月洲:“……”

  操。

  说好的第一次做任务新手教学系统呢?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478一脸无奈:

  “行了你闭嘴。”陈月洲打断478,“那,如果查李娇娇是不是怀孕了,要几分?”

  “那好,查!”

  478缓了一会儿,开口:

  哈!

  陈月洲想仰头大笑。

  果然是这个套路!

  搞大妹子的肚子拿着球去威胁妹子的父母,这个套路从古至今都特别受用。

  女人五个月的肚子不小,非要堕胎只能做引产,而且母体伤害极高。

  所以张明宇选择搞大李娇娇的肚子,等五个月到了再找李娇娇父母摊牌:你女儿肚子里有我的种,五个月,隔壁还有个女人肚子里有我的种,七个月,看着办吧,要你女儿的命还是要那个女人的命。

  这个时候李娇娇的父母能怎么办?

  再看看张明宇表面上这人做事上进工作又还不错是个文化人,也算是符合他们的要求。

  于是只能打碎牙齿混着血往自己肚子里面吞,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赶紧把婚礼给两个人办了,免得孩子出生太早引人非议。

  不过,自己这边的任务可就难办了……

  这对神经敏感的夫妻如果对婚礼现场严防死守,张晓雅能不能混进去都是个问题。

  陈月洲一时想不出主意,他扣上安全带,定了去曲阳酒店的导航:“小茜姐,你有张明宇的照片吗?”

  能成功骗大两个女人的肚子,这个凤凰男怎么说颜值也应该不算太差吧?

  张茜左手揽过方向盘,右手掏出手机翻了翻:“有。”

  “那好,你把他的照片传我微信上。”

  半分钟后,四五张高清图片出现在了陈月洲的微信上。

  打开,照片上是个又黑又胖的男人,塌鼻梁眯眯眼,脖子粗满脸痘,最关键一笑还满脸褶子,看身高绝对不超过一米七,走街上说是张晓雅她爸都有人信。

  陈月洲:“……”

  我cào。

  最近的女人是怎么了,不但脑子有问题,审美也出现问题了吗?

  看名字一直以为是个马天宇,结果其本人居然是个陈羽凡……不,不应该侮辱陈羽凡,至少人家比他瘦。

  现在想来李薇真是幸福,虽然自己对她不好,但至少每天面对的是个细皮嫩肉的帅哥而不是可以拍痤疮广告的猥琐男。

  不知道对相貌颇为顾及的李娇娇父母看到张明宇这幅长相的时候内心是个什么感受?

  陈月洲抬起头,指着大纲上“翟建鹏”三个大字:“这个人……是我本科时候的老师啊……太熟了……下手总觉得内心过意不去啊……”

  陈月洲死前即将30岁,研三刚毕业,倒不是因为他留过级,而是纯粹的上学晚。

  9岁才上的小学,一来二去一折腾,考上大学的时候和他同龄的不少人已经准备毕业了。

  和同学之间有年纪代沟,陈月洲就喜欢找老师唠嗑,而这个翟建鹏,就是他本科时候交情甚笃的唠友。

  没想到,峰回路转,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不得不对付他……

  不过,经历三秒的道德挣扎,人渣洲在积分和友情的面前,毅然决然选择了积分。

  他拍了拍身旁的妹子:“同学,能加个微信吗?我感觉你有一点点像我小学同学,看着好亲切啊。”

  “好呀!”小姑娘立刻答应,“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好熟悉呢,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陈月洲呵呵笑着:“那,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吧,我很擅长微积分的。”

  “好呀,谢谢姐姐。”

  “没事。”陈月洲对着陈语轩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很好,这个热心帮助人的老大姐形象塑造的很成功。

  ……

  下午回去的路上,陈月洲细细回忆了和翟建鹏相处的那些时光。

  那时候翟建鹏还在读研,一边上学一边支教,虽然家里经济不错,但人长得普通又不擅长交际,最重要的是,是个有些自卑还缺乏自知之明的直男癌型死宅。

  女生们喜欢用“直男癌”三个字统一概括所有性别歧视、崇尚男权、双标主义和沙文猪主义的男性或女性,但在陈月洲的理解范围内,其实这个概念有些不精确。

  这类男性一般分为两种,第一种是“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想遵守”的类型,最典型的比如自己,他这种人与其概括为“直男癌”不如称之为利己主义者更为合适;

  第二种是“我认为的道理,就是世界的真理”类型,这种人的思想来自于生活环境和家庭教育等各方面原因,且习惯并服从于这样的思想,只会考虑这样思想的合理性,自动排斥其中的不合理性。

  而翟建鹏,就是这样类型的人。

  他就是认为女人非处就不是好东西,并认为自己做为男人三妻四妾才是真理,并为了印证自己的道理,会找一堆符合自己论证观点的例子来说服别人。

  对于陈月洲而言,这厮才是名副其实的直男癌。

  而在大学校园,长得丑不可怕,宅男不可怕,直男癌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一本正经地把明显他人不能接受的观点挂在嘴边。

  于是,翟建鹏直到研三,都还是个单身魔法师。

  直到自己大三时,翟建鹏研究生毕业进了家三资企业,通过人与人的交流和碰壁渐渐学会了扬长避短、用经济手段包装自己,慢慢有了女人缘。

  做为单身三十年极度自卑的直男癌“魔法师”,终于在工作之后开了桃花运的光,翟建鹏为了展现自己的“魅力”,三天两头在学校和工作单位勾三搭四,当时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在几个纨绔的学生之间传得到处都是。

  没想到,闹到最后,最终上位的居然还不是她那些绯闻女友,而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

  陈月洲回了公寓就脱衣服睡觉。

  晚上还要打工,再矿工,怕是这个月工资不想要了。

  478一局游戏结束,一边舔着手中的棒棒糖一边望着乖巧的某洲,疑惑:

  陈月洲懒懒地翻个身:“三天两头挨揍还朝不保夕,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没脾气了,我只期待赶紧做完任务,回到自己的身子里去。没别的要求。”

  又睡了会儿,闹钟响了,陈月洲揉了揉困顿的双眼,无奈地爬起来。

  这时478的手机忽然响了,它赶忙叫住陈月洲:

  “看看看,以后这种事情有事直接说。”

  陈月洲一脸冷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遇到问题给男朋友打电话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真的是闲人马大姐,等会还要打工呢。”

  478摇头:

  陈月洲这下懂了:哦,之前张晓雅那个新手任务双方关系已经定了型,而这边两人的关系还是在无限变化的。

  “能查出陈语轩他们家的坐标吗?”

  478翻看着手机:

  陈月洲点下头,拿了外套叫了滴滴就朝着陈语轩家的方向跑去。

  她家离这栋公寓很近,叫滴滴就是个起步价,是在附近的一个老旧的街巷内,里面房子都是上世纪的国企单位房。

  陈月洲一进楼内就听见了打骂的声音。

  “你又拿了家里的钱往外跑,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的钱都被你花光了!你说说!生你有什么用!啊?”

  粗暴的男声从屋内传来。

  陈月洲瞬间对陈宇轩的人物性格有了一些基础判断,但这回为了不再出错,谨慎起见,他还是问了478——

  “把陈语轩的资料给我,低于20积分的话你直接扣。”

  478在手机上翻了翻,调出她的资料交给陈月洲。

  陈语轩出生在一个非常典型的中国丧偶式家庭环境中。

  她的父亲属于典型的缺乏辩证思考能力的传统男性,认为男人就是应该在外挣大钱,顾家是娘们儿才做的事,男人如果做了,就是丢人。

  所以长期以来他对这个家庭的生活基本上是不闻不问,认为自己只需要拿钱回来就足够了……然而实际上只是拿着一月不足四千的基本工资,在北川这种大城市,一家三口只够维持温饱。

  她的母亲读书少,高中毕业就来北川务工,是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传统女性,每天一边做零工一边照顾一家三口吃喝拉撒,在对孩子的素质教育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陈语轩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严重缺少父爱、母亲又起不到心理疏导作用的环境里,性格一直非常内向。

  进入青春期后,她开始叛逆,而恰逢这时老国企原单位改革,父亲下岗回家,对工作的不满导致这个男人天天喝酒耍酒疯,将错误的矛头和宣泄的目标一次次对准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而这时候本该充当润滑剂的母亲却只是又一味地要求女儿道歉和妥协。

  于她而言,女儿是她生的固然重要,可丈夫关系到她的名声也很重要。

  她本意虽然希望女儿好,但却做不到取舍,她害怕指责丈夫后这个家庭即将发生的变故对她名声和生存环境的改变,于是一味地和稀泥,希望能够换来双赢的局面——即这个家庭和谐安好,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和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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