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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白虎现身 禹王峰剖心解腹


  却说乔狰这些时日,没日里尽是青菜萝卜,都是观中自产之物,口内清淡,早就按捺不住,欲出观,上山寻个物件,正是与离赤说话间歇,告知,亦不等从嘉回话,早旋风般背着弓箭,跑出清风观,出了观宇,真如出笼安雀,在山中穿梭。若想得些野味,对乔狰来说,那简直就如囊中取物般容易,一忽间,已背着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往回而走。却不知,这清风山甚大,方圆百里,崖高林密,岭阔涧深。转过几条山岭,看哪里都似来时模样,心中着急却是愈走愈深,越行越远。才翻过一座高坡,忽听得呼呼风响。风头之中夹杂着浓烈的腥气。乔狰自小生在山林之中,早已熟悉各种音声,正是近水识鱼性,近山知鸟音。听得声响,知是遇到山猫,忙将身隐在大树之后,手中握紧了齐眉大棍,果然,风头过后,跳出一只大虎。乔狰见到亦是大惊,因别的皆是斑斓之色,亦或是传说之中有黑色。不料想此次所见,却是一只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乔狰虽粗鲁,却也知道,天生万物,奇异者,必有奇能,是矣,不敢出头。藏身树后,只等白虎走过,再行出头。哪知这虎,窜蹦跳跃,上了山坡之上,直奔乔狰这里而来。虽然甚知山性。奈这头白虎,体型之大,乔狰是前所未见,未与之争斗,已先胆怯三分。常言道:“先下手为强,遂自身后摘下弯弓,搭上翎箭,看准白虎左眼,哧的一声,直飞过去,眼见这翎箭就要射中白虎,见白虎抬起前爪,向上一扬,将这只翎箭扫落在地,抬眼向着乔狰这里观瞧,闪动几下,忽的一声,向着藏身之地,猛扑过来。乔狰一见,撒腿就跑,白虎在后紧追不舍,堪堪追近,无奈之下,将身上山鸡野兔尽皆扔出。不想白虎看亦不看,继续猛追。眼看接近,知跑已来不及,顺手抄起齐眉铁棍,站定脚步,转过身形。这一人一虎,就于坡前打斗起来,真个是搅得草屑满天。尘沙乱滚。人为保命,力自重生。几十回合,白虎却似力尽筋疲,扑、掀、剪速度越来越慢。乔狰思量,山鸡野兔已不知扔在何处,如此回去,岂不叫几人耻笑,不如将白虎猎杀,回去也好炫耀一番,想罢,抖擞精神,抡开大棍,上下翻飞,正巧白虎向前一扑,乔狰侧身躲了开来,趁着如此,只见白虎借着前窜之力,四爪落地,却不回头,直向前跑了出去。乔狰呆愣,畜生亦有此智慧?如今山鸡野兔都已不见,皆因你这畜生而起,焉能叫你逃脱。举大棍随后就追。真是风水轮流转,瞬间,又变成了人追虎了。山间练成的铁脚板,只觉得风声呼呼自耳边刮过,二者相聚总是数步距离。翻山越岭,垮沟跳涧,转过一从树林,突然间前方闪出一座道观,破败的围墙,只见白虎顺着缺口窜入道观之中。转瞬即逝。乔狰追到观内,仔细观瞧,却不是清风观吗?来至左近门首,推门而入,早见从嘉、离赤围在少年床前轻声呼唤着。乔狰凑近道:“醒了?”“恩,适才双手动了一下,现在又安静了。”从嘉阴沉着脸道:“你跑向哪里,这时才回。”乔狰道:“主人不知?”拉着从嘉就向外间。从嘉道:“你有何事,就在这里。”乔狰道:“主人,实不相瞒,我出去打了几只山鸡野兔,于山中迷失路途,不想遇到只白虎,与我争斗,追至观中,不见了身影,还望主人当心,待我再出外搜寻一番。”说完,提着铁棍,推门走了出去。

  从嘉回身来至床前,见离赤脸上已露出喜悦神情,知少年业已转醒,只是身体虚弱,需慢慢调养。病人若是昏迷不知时日,若是醒来,自是精神归来,只一日之功,已身能坐起,简单吃些汤水稀粥。从嘉亦嘱咐离赤下山寻得镇店,买些粮米菜蔬,又开些补益之药,固本培元。

  一晃,几人在这观中已有月余,少年也能下地走动,其间几人也曾在一起聊些家长里短。却也没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事。只知少年自己所说,住在西方,唤作虎痴,至于如何到此,暂时是想不起,只得等到恢复一些,或也可知。

  这日清晨,几人粗略的吃过早饭。离赤进入房间,见从嘉正与少年聊天,便道:“主人,我等再此已有月余。这道观之中,缺医少药。依属下看来。这位小公子身子似已逐渐复原,不如我等同去镇店与小公子买些所用,与我等同游山景以开阔心胸。不然总闷在这小小道观之中,怕会将那个憋出病来。”说罢,用手指了指院中练棍的乔狰。从嘉心内亦有此意,只是不知虎痴心中所想,若对其明言,又怕少年多心自己不愿照料,今见离赤提起,便问道:“虎痴,你可愿跟从我等一路同行?”虎痴愣愣得看着几人道:“我也不知,既然要走,我就随同大家就是,反正我也想不起什么。”离赤大喜,出门招呼乔狰。几人简单的收拾收拾,出得清风观,下山向着大路。

  确说几人下了清风山,寻得镇店,买了几匹战马,虽不似战场之上宝马良驹,也强过犁地耕田之物,一路向西。却是一脉平阳之地,光阴迅速,不觉间又是月余,虎痴身上余毒已解。身子也以恢复。这一日,几人行经一处,抬眼观瞧,见山影在前,巍峨壮丽,一峰直插云霄,余者皆俯首而差别甚巨,从嘉点首唤离赤道:“汝可知此是何地界,有此险峰。”离赤摇头,却未答话。只听得身后虎痴道:“此山乃是禹王峰,不可登攀。”言毕,一马飞出,直向前飞奔。几人不明,只得加鞭,堪堪到了山脚之下,道路却又向着旁叉而下,不远之处,见一村镇,不觉天晚,转了几圈,却未寻得客栈,眼见前处有一庄院,便将身来投,敲开门来,直入草厅之上,庄主出迎,落座叙话。原来此地名唤禹王庄,庄主姓夏,见乔狰、离赤相貌古怪凶恶,将身直向后退。向里而走,从嘉上前扯住道:“老庄主莫怕,我等皆是游山之人,他二人面恶心善,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岂请慈悲,告借一宿。”老者战战兢兢道:“这位公子,游山?怎会到我这禹王庄来。莫不是要攀这禹王峰不成。”从嘉点头。老者道:“真的如此,信老朽一言,速速打消这个念头吧,这禹王峰,是不可登攀。听得老人提起,这禹王峰,乃是禹王之父鲧治水之时,盗取天帝息壤,铸坝以断洪水,被天帝察觉,将鲧杀死弃尸此地,但息壤以却无法追回,只剩一点藏于腹中,孕育生命,化作禹王,息壤随禹王降生,鲧之尸身随即腐烂,而息壤随风渐长,化作禹王峰,将腐尸吞噬,压在山下。因此地乃是禹王降生之地,故叫做禹王峰。而据传说,鲧一念生灵不灭,化作凶兽,镇于此峰之上,暴戾之心,将此化为禁区,一切人鬼神仙,皆要绕路而行,不可接近,如若有犯,真的不得好死。故此,此地之人,虽临山而居,却从不敢越雷池一步。莫怪老朽多嘴,诸位还是莫去招惹,以前亦有不信之人,强登禹王峰,不是跌落,便是失去踪影,无一幸免。从嘉听得半信半疑,而那边乔狰却是兴奋不已,吵闹着天明就要出发,探究一下老者口中的禹王峰,是何龙潭虎穴之地。众人正聊得兴趣,门帘一挑,走进一人,正是虎痴。冷冷的接口道:“那禹王峰,不可攀登。难道庄主还会骗你不成。”“怎么老和我作对。”乔狰道:“看在我救了你命的份上,就不能顺我一次,你这个鬼小子。”“哼,你救我,是从嘉恩公与离赤先生,你只是瞎转跑腿添乱的份了,好不。”虎痴反唇相讥,两人争得是面红耳赤。从嘉初时不以为意,见愈来愈欢,轻咳一声:“嗯,你两个不怕主人笑话,还不住声。”虎痴乔狰俱各住声,回身看着从嘉,见脸上显露不悦之色,知是声音过激,乔狰嘿嘿一笑,而虎痴冷冷的退至一旁。夏庄主见此忙道:“公子,厨下已安排妥当,诸位吃过,尽可休息。老朽就不打扰各位。说罢,转身回至后院。

  几人吃过,躺在床上,脸上依旧无有睡意。思考着老者所说的话语,不知是真是假,欲要绕行,但人之欲望,愈是不许之事,越要向前,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此时,若是不让前往,想没有几人会同意的。虽夜已过半,辗转反侧。

  天刚刚泛白,呼喊之声已响遍客房中每个角落。只见乔狰手中拿着一只短把笤帚,另一手拎着一只洗脸铜盆,边走边敲,喤喤之声扰的心熟,将前胸若是钻个眼,心都能跳出来。几人急急穿衣坐起,却不见虎痴,待得吃过早饭,方见自外而入,从嘉微嗔道:“虎痴,去哪里?不知吃早饭。”虎痴似已知晓从嘉般,回复一声,便躲到外间,不再做声。众人都已吃罢,从嘉带着所有人等,至厅中与夏庄主辞行。

  三人早就打定主意,要去往禹王峰上,看看究竟何物,在此称王,吓得附近居民,亦不敢丝毫靠近,只有虎痴,横加阻拦不同意前往,乔狰伸手拦在身前道:“你也说禹王峰攀登不得,可是你登过不成,若没登过,就闭嘴,不要言语,人家说了什么,也跟着起哄。”说完,亦不理虎痴,直向前厅。虎痴被乔狰一顿抢白,小脸却是气得煞白,回身看向从嘉。从嘉一笑道:“虎痴,既然大家都愿领略一下禹王峰上一览众山小之意境。你就不要再行拦阻,可与我等同行,彼此也好照应。”虎痴摇头道:“恩公,虎痴再劝恩公,此峰却是险峻,若易攀登,为何山下之人,俱怕之如鬼魅,尽皆远离,想之必有不可为之物,还请恩公三思。”这时乔狰见几人并未跟着前行,回转身形到了从嘉身前,伸手拉起从嘉衣袖,向外就走。跨过门槛,从嘉回头道:“虎痴,若你实在不愿攀登这禹王峰,不如就在庄上,等候我等归来。虎痴尚未答话。几人已至厅中,与夏庄主辞行,言将马匹寄存庄上,几人去往禹王山。庄主听罢,嘴张的大大,似乎自己听错一般,待精神醒转过来。几人早已出得庄门,走得没了踪影。庄主轻轻叹了口气,自语道:“可惜了几人,虽说那公子的从人长相丑陋,却不甚讨人厌烦,就这么丧身此地,哎,怪只怪听不进言语,摇了摇头,回转门中。

  这禹王庄就坐落在禹王峰下,几步的路程已来到峰下,抬头观瞧,真是接天连地,似天地阶梯般直插云霄,虽说兴奋,但心内亦是不免恐惧,山脚之下,将身稍收拾得利索,一步步向上,这禹王山许多年来,无人行走,哪里有路,树藤荒草,遍布四野,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山间踩出一条路来。初时心气支撑,爬的飞快,接近半腰,早就累的身似水捞般了,难得寻到一块较大岩石,将身坐下,稍微喘息休息。乔狰、离赤平时惯了爬山越涧。虽是乏累,亦不似从嘉般,将身紧靠着山壁之上,呼呼喘着粗气,手指因攀爬抠挠渗出点点血迹。离赤见道:“主人,不如您再此休息。我与乔狰爬至山顶,回来之时,将所见之事与您分享,可好?”从嘉盯着二人的脸久久却不做声,看得二人心里发凉,乔狰忙道:“主人,不行,不行我先将您送到山下,可好吗?”从嘉依旧死盯着二人,二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只得上前哀求道:“主人,你想如何,说出来。我俩照办就是。”从嘉听罢,脸上神色稍稍松弛了一些,一本正经的道:“混账东西,一起攀山,却要将吾丢在此地,你二人是何居心。”二人就欲跪倒,不想这山岩不大,转身亦不甚灵便,急的二人……从嘉终于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歇息已足,尽可上路。”愈是向上,愈是感觉丝丝凉气直透心中。离赤停了脚步,道“主人,我感觉有股凉气直透心田。似有不祥之事,不若下山转回庄中”从嘉道:“你却不知,这山若高,云锁玉带,必有霜气生于其上,故而凉气而生。不足为惧。三人说笑,亦不觉乏累。不觉间,已见云生脚下,山从雾起,来至一高台之地,头上山岩突出,遮盖天空,似一天然石椅,几人爬上,抬眼见远处山峰若隐若现,似蓬莱仙境般。真是观景好处。

  确说几人正在观景,忽闻得呼隆隆之声响起,乔狰抬头看向天际道:“山上无云,怎就打起雷来,莫不是要下雨不成。”离赤道:“不像,头上无云,何来降雨。”话音未落,见头顶之上飞来数块磨盘大小石块,离赤上前,一把扯住从嘉将身缩在石台之内。眼见石块沾身而落。离赤抹了抹头上冷汗,才要说话,突感脚下似乎震动,只瞬间一愣,叫道:“不好。”伸手拉起从嘉,见前面有片相对开阔之地,跳了过去扑倒在山岩之地。回头再看,偌大的石台,跌落山下。自上再下,只是瞬息之间,山顶之上,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石块顺坡而下。几人爬起,看看四周,迅速将身贴靠在山壁之上,以防石块落下砸中身体,从嘉感叹!不怪庄主所说,这里确是危险异常。本意是会当临绝顶,如今只有下山来个落魄凤凰不如鸡了。惊魂中将身靠紧,不敢随意乱动。眼望山石跌落之处,心自惊惧,若不是离赤见识,几人已跌落涧底,尸骨无存。只得紧闭双眼,祈求上苍,后悔来此绝地。慢慢的,隆隆之声渐渐变小,间歇着掉下一块,落向涧底。乔狰来时呜嗷吵闹,此时早已没了声响,偷偷的将头向上抬起,仰望山巅,生怕再掉下碎石砸中自己一般。看了许久,确认已无危险,站了出来,看情形,是因外力影响,山巅劈掉,如今暂时安住。道:“主人,遭此一事,是否还向上行。”从嘉看着劈掉的少半边山峰道:“就这样就想将我拒于这山腰之下,哼哼,真是太小瞧我了。”回转身形,向着掉落山石之地,迈步向前,乔狰、离赤二人见此情景,只得跟在身后,默默前行,山势愈是向上愈发陡峭,经适才一阵塌坡,更是滑滑无着力之处,只得寻得缝隙一点点挪动,眼见山巅,确如万里之长,见天色已晚。只得先找块平川之地,驻足歇脚,解下带的干粮饮水,歇息片刻。再找寻了安身之地,搭设篷帐。

  天已入夜,几人歇息在不大的青石之上,眼里望着天空,都说山巅离天空较近,星空该是璀璨美丽,却不知哪里,似隔层浓雾般显得昏暗无光。乔狰早已鼾声而起,从嘉与离赤心中各有心事。

  父皇膝下九子,各个天赋异禀,但脾气各异,如今外患严峻,自己却逃离京师,出外避祸,心里明知太子猜忌,意欲将弟兄尽皆铲除,以免威胁自己登基,人都说龙眼无恩,为何弟兄尚且如此,如今二、三、四、五几位皇兄尽皆身死,或多或少都与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心内明了,不便说出。以免落下争夺储君之嫌。将身移除京师,每日里饮酒赋诗,游历山川。不想太子依旧放心不下,派遣刺客,恶人欲除之而后快,想此处,心内不觉燃起一股无名之火。自眼中划出一道蓝色闪电,冲入夜空之中。而从嘉却是浑然味觉,思量着自己与皇室之中错综复杂之事。

  离赤本是子桐山妖,妖族,很少有心念慈悲,跟随从嘉,只是因襁褓之中,身现红光,错认为奇宝,掠至子桐山上,不想却被襁褓之中的婴儿所制。只得将婴儿送到栖霞寺中智渡禅师身边,经智渡禅师所引,拜从嘉为主人,跟随至今,忠心耿耿,绝不二心,只是这数年之间,耳闻目染,皆是逆来顺受,从不与争锋,妖与人之心智不同,所受亦不相同,有些时候,思量不透为何如此,只是即拜主人,便不得不尊。如今被乔狰鼓噪,攀登这禹王峰来。躺在青石之上,正自思量往事,突见一道蓝色闪电划破夜空,似出自主人之眼中,见从嘉不觉。离赤暗自高兴,知主人内心欲火已被勾起,向往之事指日可待。将身靠向从嘉身边轻轻道:“主人,山腰寒冷,可靠紧一些。”从嘉从冥想中醒来,向着离赤身边靠了靠道:“离赤,这许多年来,你跟着我四处游历,做些无关痛痒之事,可曾想过其中意义?”离赤道:“主人,小妖从不深想,只要是所做,一定有,主人的道理。”从嘉摇了摇头,双眼看向远方,虽是夜深,朦胧间,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远处隐约的山峰,聚拢在禹王峰周围。轻轻叹了口气道:“离赤,你却不知,如今唐家军队,屡屡败退,已退过长江,江北大片国土,皆为周所得,我唐家业已无力收回,父皇只得将江北全数割让给了周朝,并且事周为主,以保江南一隅,片刻之安。只是身背亡国之君,名义有所诋毁,故父皇欲传位皇兄从冀,只是有一事尚且不明,皇位已在手中,我等兄弟以无威胁,为何还要对我等弟兄痛下杀手,夺其性命。离赤微微一笑道:“主人不知,妖的思维方式与人不同,若要成其大事,必将无亲无眷。冷血无情,无论过程,只重结果。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人类俗语说的好,成王败寇,任你如何,自以成败论英雄。所以主人,有些事情需要直向面对,一味的退让并不是好的解决办法。小妖胡言,还望主人三思,莫到结果如主人几位皇兄之时,将悔之晚矣。”从嘉苦笑一声,道:“离赤,这许多年来,我本无意皇位,只是皇兄却不是这么想,坊间却又流传,言说乃是重瞳之目,古怪形体,乃是上古虞舜之相,于是更另其生疑。故而屡屡派人行刺于我,只是吉人天相,每每阴错阳差躲过天劫。如今心内不平,却不知该如何决断。哎,师傅这许多年,不知身在何处。”想到伤心之处,不觉间泪流双颊。低声抽泣。

  离赤又向从嘉身边靠了靠道:“主人,妖本不涉人界,皆是因缘而生,想是主人该受此难,善无大小,只心安即可,一切当自性决断,主人,夜已深了,还是回转帐篷之中休息吧,事到临头一切自解。无需费心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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