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危机感
陆青儿的眼睛里放出了欣喜的光芒：“那太好了。现在能去吗？”
莺儿笑道：“当然可以了。跟我来。”
莺儿拉着陆青儿的手，在宅院里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一处院子里晒满了衣服的小院子里。
这些衣服都很华丽。
陆青儿吃惊地道：“他们不是下等奴隶吗？怎么穿得这样好？”
莺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逗，不了解贾府的规矩。这些衣服，都是贾老爷家里人穿的衣服，是这里住的下等奴隶将衣服洗了晾晒在这里的。
他们通常都吃的很差，但是要干许多的活计。基本没有做人的尊严的。我们还算比他们好一些。”
陆青儿看着杂乱无章的小院，只有四个房间。而据莺儿说，这么小的地方，要住三十几个下等奴隶。
陆青儿试着在门口叫了一声：“石叔叔，你在这里吗？”
陆青儿在和石谦在来海南岛的路上，石谦就让陆青儿这样叫他。
其实，石谦本来是御史的。
但是现在获了罪。什么官衔也作废了。也就按照年龄大小，姑且这么叫着。
里屋出来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家伙。看起来好像是管理下等奴隶的人。
“哎呀，我们这里可从来没有来过这么漂亮的两位姑娘。找人啊？那些奴隶都到斗兽场去布置场地了。不如我们聊聊啊？”
那个家伙说着就要过来。
莺儿急忙拉着陆青儿跑掉了。
陆青儿有武功在身，当然不怕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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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莺儿说：“那个胖子人最坏了。经常欺负手下管理的下等奴隶。不少女奴隶都被他给糟蹋了。其他的男奴隶听见求救声也不敢阻拦。他是贾府里面的一个最大的恶霸了。所有的奴隶都怕他。”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石谦了。
陆青儿好奇地问：“什么是斗兽场？”
莺儿和陆青儿回到了房间里，莺儿给自己和陆青儿各倒了一杯茶。
“说起这个斗兽场，也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场所。
据说，有钱人家的少爷会将家里的下等奴隶和从西域引进的狮子关在一个很大很深的土坑里。
然后，让人与狮子搏斗。
你想想，狮子多么凶猛啊。人怎么能是它的对手。所有人都会被撕成碎片，让狮子吃掉。
少爷们比赛的就是哪家的下等奴隶能够撑得时间最长，那么他就胜利了。会赢许多钱。
贾府的三少爷就最爱好此道了。
由于每次下等奴隶都会死掉。所以就干脆就地掩埋。原先挖的坑就成了埋葬死人的坟墓。
所以每次他们重新组织比赛的时候，就还得重新挖坑。
你的朋友应该就是做这个去了。”
陆青儿听完，大呼：“太不人道了！难道就没有人管吗？怎么能够将人命视作草芥呢！”
莺儿老成地道：“你还是不了解海南岛呀。这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天高皇帝远。何况下等奴隶通常都是身有重罪之人。朝廷将他们流放到这里，本来就是任由他们自身自灭了。谁又会去管他们的死活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住在这个房间的其他两个舞姬也回来了。
“哎呀，我们今天陪着三少爷玩了一整天，可真累死了。”
穿着嫩黄色衣服的女孩子道。
和她一起进来的穿紫红色的衣服的女孩子见到了青儿，道：“哎，来新人了呀？你叫什么？”
莺儿主动站在她们中间，介绍道：“这是新来的歌姬，叫陆青儿。
这位穿嫩黄色衣服的姐姐叫嫣儿。这位·····”
还未等莺儿说出她的名字，这个女孩子就抢话道：“我叫曦儿。你来我们房间住啊，真好。你长得真好看。我们都被你比下去了。”
陆青儿连忙道：“哪里哪里，你实在谬赞了。以后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在一起住了。还请多多关照。”
嫣儿拉着陆青儿的手，道：“你不要和我们客气，在这里谁也不比谁高贵。我们都是互相关照的。你不说，我们也会同样待你的。”
陆青儿觉得这几个女孩子心肠都很好。于是也就放下心来。真心地和她们相处了六天。
六天后，屋子里的四个女孩子都在忙着打扮。
“曦儿，你这次可不要再跳错了。上次都踩我脚了。”
莺儿抱怨道。
“好啦。那次实在太累了。一直跳到了深夜，我没有摔倒在那里就很好了。”
陆青儿也在照着镜子戴耳环。
这些首饰和胭脂水粉，都是今天刚刚送来的。
晚上的时候，贾老爷要宴请客人。
陆青儿作为歌姬，当然也要出席助兴了。打扮自然不能寒酸。
晚上到来的时候，陆青儿和莺儿，嫣儿，曦儿以及其他舞姬歌姬一起站在大厅外面，等待着贾老爷的召唤。
贾老爷今天请来的是海南岛上面的乡绅，都是有钱又有闲的人。
贾老爷对他们道：“我最近新买来一个歌姬。声音那个甜哟。你们听听吧。”
大家都道：“那好啊。快请快请。”
管家出来叫陆青儿进去。
陆青儿为他们唱了好几首曲子，还有扬州的歌谣。
贾老爷和乡绅们听得都很入迷。
结果，一晚上就听陆青儿在那里唱曲了。别人压根就没有进大厅去。
等乡绅们都尽兴地走了。陆青儿的嗓子都嘶哑了。
莺儿她们扶着陆青儿回到了房间，忙着给她倒水，曦儿还给陆青儿按摩嗓子。
“青儿，你来了可真好。我们都不用跳舞了。今天歇了一晚上。”
陆青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是我差点要累死了。”
此后，贾老爷迷上了陆青儿的曲子。
陆青儿唱的曲子，既有坊间歌谣，又有传奇故事。每天都能不重样。
贾老爷每次宴请客人的时候，都要让陆青儿唱大半夜。
其他歌姬舞姬都没事做。
渐渐的，她们中间不知道是谁听说的。老爷要将这些家里养的歌姬舞姬都卖出去。因为有陆青儿一个人就足够了。
其他人都成了她的陪衬。
起先，莺儿，嫣儿和曦儿还维护陆青儿。
但是，渐渐的，她们觉得苗头越来越不对了。
她们越来越受冷落。好像传言是真的。
大家都陷入深深的危机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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