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达宰的眼泪与不速之客
时间：2018.3.7下午6点18分
地点：殡仪馆秘密仓库
“阿嚏～”达宰打了个喷嚏打破了仓库的安静。
“准是然然小姐姐在想我呢～”达宰一边揉鼻子一边自言自语道。
“......也可能是有人在骂你。”百目鬼凛翻过一页随口说。
“好过分哦～你们怎么都这么说！”达宰故作可怜地说。
百目鬼凛想问谁还这么说过，但又感觉很麻烦所以就没有理会。
“想我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放浪不羁，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的完美之人怎么可能会有人骂呢？！哈哈！”达宰开心地说。
“啊So……”百目鬼凛漫不经心地应到（日语“是这样啊”的谐音）。
达宰想挑起一些话题，但百目鬼凛似乎不太想搭理他，这让他有些失落……
他从退出暗屋的那一刻开始就发生要放下自己的过往，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本以为那些黑暗的光阴已经被时光的尘埃掩盖了，但这几天他猛然感觉过往的一切依然像乌云一般笼罩着自己。
“你就没想想是你曾迫害过的那些人在骂你么？”百目鬼凛看着漫画书说。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扎在了达宰的心尖上。
他沉默了。
“也是啊，那些人估计也没几个在这世上了。”百目鬼凛又说。
又是一把尖刀。
百目鬼凛没有注意到，达宰此时已经由站着倚着墙的姿势变为席地而坐背靠着墙了……
达宰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弯曲右手搭在膝盖上，把头埋了下去……
他是真的伤心了。
百目鬼凛这才注意到失落的达宰，她恍然发觉自己可能说得太重了。不管过去如何，此时此刻的达宰在这里是来保护自己的……
“做过的坏事无法改变……”百目鬼凛合上书看着达宰这边认真地说，“好事也是一样。死去的人不会重生，而拯救的人则会活下去……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渴望和平不是么？”
达宰听到这番话缓缓抬起头，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几年前的那天晚上……
自己瘫倒在血泊中，最为器重最为心爱的属下在自己的怀里奄奄一息了……
“We.can’t.e.is..repentance……”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们没有归途可言，世界上没有任何灵药能为你的悔恨买单。
“’……..！Sorry，.go.”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是我们错了。所以……去做一些你认为对的事吧，先生！对不起，我得走了。
达宰的眼眶湿润了，这是他记忆里的第二次落泪……
那天月明星稀，第一次体会到失去至亲之人的感觉唤起了达宰作为人的本性。
三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改头换面，从当时的Mr.Zero成为了现在的达宰，过往的烟云仿佛已经飘远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被几句话所唤起往日的记忆，连眼睛都湿润了……
“哎呀！眼睛里边进土了～”达宰揉着眼睛笑着说，“哈哈！今天竟然让你给我上了一课～”
百目鬼凛差一点以为达宰哭了，到他说完这句话凛都半信半疑。
她继续翻看漫画书，不再想多说什么。
“凛小姐，和平也是一种苦难！”达宰站起身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悠然地说，“你口中的和平无非是不流血的战争，这无非是把肉体上的痛苦转化到精神上！”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也许你们是在追求和平，但我不是～”
“那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均衡……把世间的痛苦调整到一个点上，把世界的局势控制在一个波动当中……这样包括你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能生存，都能活的轻松～”达宰说出他的包袱。
“我不太能理解你说的。”
“有一天你会理解的！我会尽快让这天早点到的，到时候这个世界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也是我给你的补偿！”达宰双臂伸平头抬起来面带微笑闭上双眼，仿佛那派景象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脑海里。
“你不欠我什么，不用给我补偿。”百目鬼凛说，她认为曾经双方是敌对关系，尔虞我诈，没什么好说的。她记忆力很好但不喜欢追究过去。
“OK～那就当是……给我自己的补偿罢～”达宰缓缓睁开眼意味深长地说，他放下手臂双手插进风衣口袋又倚在了墙边，嘴角继续保持上扬。
就在这时达宰忽然觉得有某种力量正在靠近……
他猛地站直身子面向防盗门，很严肃的目视前方。
“怎么了？”百目鬼凛紧忙问。
“麻烦看一下监控。”达宰谦和地说。
百目鬼凛放下书照达宰说的做。
天色已晚，胡同里光线昏暗连个灯也没有，好在监控摄像头有夜视功能，虽然不如白天清晰但勉强能用。
乍一看胡同里空无一人，不过百目鬼凛的视觉很敏感，她很快就察觉到了胡同口的那个不速之客……
它在胡同口转悠了会儿，而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向防盗门奔跑过来……
“啊！是小熊猫！”百目鬼凛惊讶地说。
“什么？！”
“是一条狗，好像是元一行捡来的。”百目鬼凛解释道，“它就在门外，放它进来吧！”
“唔……”达宰右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吧～”
达宰打开门，小熊猫跃了进来却停住了，它目不转睛地盯着达宰，而后仿佛是收到了什么惊吓飞快地跑到了百目鬼凛这边……
“你吓到它了。”百目鬼凛摸着小熊猫的头说，它似乎在发抖。
“可我什么都没做呀！”达宰无辜地说，说罢探出头看了眼胡同而后关上了防盗门。
“你杀气太重了。”百目鬼凛说。
“啊？有么？”
“有。”
“……”达宰无言以对明明自己已经极力掩藏杀气了，“你说这狗是捡来的？”
“对啊！”百目鬼凛说，小熊猫在她的抚摸下似乎安定了许多，“真是奇怪呢……”
“你也看出来了？”达宰叠着手臂说。
“看出来什么？”
“那……你是在奇怪什么呢？”
“当然是……”百目鬼凛犹豫了一下，“我们把它托放在酒店那里，然后遭到了突袭，我们不得已丢下了它……它居然自己跑了出来还找到了这里。”百目鬼凛还是实话实说了。
“这样啊～”达宰笑了。
“怎么了？它难得不是普通的狗么？”百目鬼凛的思维很敏感，这也基于她对达宰的了解。
“我认为不是，但我又说不好哪里不对。”达宰说。
“什么意思？”
“就是……我能感觉到它身上有一股很微妙的力量，无法言喻，很特殊～”达宰说着挠了挠头，“这种力量在别的生物上可没有过……”
“难道它……魇变了？”百目鬼凛一惊。
“不不不，不是那种恶心的感觉～”达宰马上否定了，“哎呀！我都说了无法言喻了，要我怎么解释呀！”
“哦。”百目鬼凛漠然地撇了达宰一眼，而后继续观察小熊猫，小熊猫趴在她脚边像是在歇息，“它挺乖的。”百目鬼凛说，她脸上难得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达宰也笑了，他很欣慰，百目鬼凛并没有因为家族里的各种事情和异于常人的经历而模糊了人的本性。
平凡才是真的。
“可能只是多一些魄罢～”达宰看着小熊猫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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