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期末考试（上）
元一行最讨厌做的事：做饭、敬酒、收拾家务、鼓掌、早起、关门。
江海澄最讨厌做的事：考试。
神易最讨厌做的事：说话（？）。
七五三夜最讨厌做的事：闲着、被人挡路、坐车。
元一行最喜欢做的事：抽烟、锻炼、玩手机、吃饭、交友、聊天、听音乐、看书、冥想。
江海澄最喜欢做的事：看书、养花、学习。
神易最喜欢做的事：夜不归宿、喝茶晒太阳。
七五三夜最喜欢做的事：找茬、打架。
————如月自由的总结
第三十四章期末考试（上）
1.
2018年1月10号，这天是我、元一行、如月还有七五三夜四个人的专属期末考试日，百目鬼凛本无需参加，她是天岚的最尊贵的客人，然而......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这次考试极其特殊，内容是通过实战来考验我们对魄的掌控能力和团队配合能力。这次考试若是合格我们将直接获得B或是以上的评分，这就表示我们一旦通过了“考试”，就拥有了自由出入天岚“黄金屋”的权力。若是能取得更高的评分，我们将取得考取“地将”的资格。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这个机会无疑得益于我们几人的特殊性以及我们BSF的特殊性。然而我听李老师说，这次“考试”并不简单，真刀真枪根本容不得含糊。即便这次的考官是李老师本人，但是他也不能对我们的成绩做出偏袒。
这天早晨天蒙蒙亮，我们吃过早饭，穿好了李老师送来的特制衣服。我们只被允许携带武器和少量饮品还有压缩饼干，我的武器是当前白虎门鬼师的标配——弯柄木伞。元一行的门派是不需要武器的，他只戴了一副断指皮手套。如月带上了他的蝴蝶刀，还带了一副魔音耳机，他说音乐能让他集中精力，从而让魄更流畅的释放。优露头一回亮出他的武器——一把折叠裁纸刀和一把长柄剪刀，用剪刀当捉鬼的武器我还是头一回见。
学校派来一辆车来接我们，司机还是吴常，车上还有一个人，竟然是百目鬼凛。
“你怎么来了？”我紧忙问她，她居然也穿上了考试服装。
“没意思，闲，超级闲，于是就来了。”她俏皮地说。
“可这次考试有危险啊！”我说，吴老师也一脸愁容。
“不要忘了我是谁！虽然由我自己来说很不合适......本大小姐，是无敌的存在！”
我小声问如月，“怎么办，她到底行不行？”。
虽然她是大名鼎鼎的百目鬼游马的妹妹，但对于她的魄的实力我真的不了解。
“放心吧......”如月小声说，我松了口气。
“不是还有你么？”如月接着说，我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
“那个女人决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优露低声说。
车开了，本来我没有什么压力，虽然我讨厌传统形式的考试，但这次的“考试”非同寻常，负负得正反倒坦然了。可由于她的出现，我现在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山。元一行才不关心百目鬼凛，他上车倒头就睡，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替我分忧了。
路途比我想象中的遥远，这次考试的地点我们并不知道具体地点只知道是在天岚高校的西北部。据说是天岚发掘出来的一座鬼山，山上有一些低级魇，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是足以对抗的。我们的任务目标是从山一面的山腰开始穿越这座鬼山，来到对面山的山脚下就算我们通过了。考试持续一天，日落前若未完成就算我们几个失败了，失败就意味着更加艰苦而且无味体能训练和魄的强化训练。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时不时地看一眼百目鬼凛，她正和我看着同样的景象......或许不一样。
我不知道她那所谓能看到万物的眼睛是否真的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然而不管她能否看到，在我眼中她依旧是她。
大致九点钟我们到了山脚下，一条崎岖的山路延延伸到枯木林的尽头，车沿着山路向上开，路况坎坷，车上几个熟睡的人这时都醒了。
在一个巨大的“山洞”前，我们的车停下了。
洞口上端有一块破败的石牌子，上边有两个模糊的字，洞口边缘处砌着砖瓦，上面布满了黄色的已经死了的苔藓，洞口两边盛开着一些不起眼的红色花朵，我们称这种花为“花鬼”，说明这里至少有魇变了的蚯蚓。
“就是这儿。”吴老师说着看了一眼手表，“各位，拿好！”
他说着递过来几块奇怪的手表。
“戴上！防水的，有定位系统，万一出了事儿就同时按上边的红色和蓝色的按钮！”吴常为我们讲解，“两个按钮只有同时按才会有作用。考试不允许分头行动，必须一起行动，所有人一起到达终点才算是合格！从这个洞口进去，到了出口就差不多到山顶了，然后向着同一个方向下山，走一截子就能看到一个山涧，上面有一吊桥，天黑前你们过了吊桥就算合格了！我在对面山顶上的营地里，要是时间还早的话你们就直接上山顶，我就不去接了！”
“好，这些我们都知道了，赶紧开始吧！”元一行身体前倾，不断地搓着手套，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下车，考试开始！”吴老师说。
我坐在最后边，最后一个下的车。
“看好他们几个，尤其是百目鬼！别忘了你可是队长！”吴老师小声对我说。
“嗯！”我毫不犹豫地说，吴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2.
在另一座山的山顶上站着两个大人物，一个人相貌沧桑面带棕色墨镜拄着一把手杖，他就是“天将”章念。另一个人看上去年轻的多，眼神却更加冰冷，长头发梳成刷子活像个艺术家，抄着大衣口袋目视前方，他就是“天将”欧阳木白。
“章先生辛苦了......您真的不用来的。”欧阳恭敬地说。
“没事，”章念摆了摆手，“老李既然开口了，忙自然是要帮的。”
“那我来就够了啊！”
“你不了解这帮孩子......再说了，我也确实想看看他们练得怎么样！”章念说。
“嗯......他们的确有潜力，但把重任托在他们身上，是我们这些大人的失败。”欧阳有点沉重的说。
“哎，总要有新的力量，苦了他们了......对了，老李的夫人好点了没？”章念问起来李盲的家事。
“截止到昨晚还不太好，今天怎样还不清楚，过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欧阳说。
“还是别打搅了吧！估计病得很严重，否则不会丢下这帮孩子。”
“真的只是生病么？”欧阳看了一眼章念。
“......希望是。”章念说。
欧阳沉默了。
“欧阳先生，章先生。”一个穿西服的年轻人走过来说，“吴常来消息，五个人已经进山门了。还有......常副校长来了电话需要您接听。”
“好.....章先生，我们回营地吧，这里看不出什么。”欧阳说。
“行，你先忙去，我再待会儿，好久没出来透气了。”
“好。”
3.
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简单，实战和书本里的东西总是相差甚远。
洞穴看不到头，并且有一个斜度，所以走起来并不轻松。这里阴冷潮湿，气味怪异，深一脚浅一脚，洞穴深处时不时还传来琐碎的声音。如月和元一行拿着手电走在最前面，我和优露在最后边，百目鬼凛在中间。
凛表现的异常冷静，就好像是习惯了这种和她的外表格格不入的场景。元一行俨然像是一个老手了，和如月有得一比。优露却是意外的懒散，比在大街上散步还要来得轻松，他抄着口袋时不时的还哼着小曲，完全不把这周遭的恶劣环境当回事。
然而，我很快便知道了，这是正是优露老练的表现方式。当我听到洞顶处的翅膀扇动的声音时，他第一个从口袋抽出来他的剪刀，当我们听到某种动物的惨叫声时，事情已经结束了。
地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怪物被分成两半，尸体正冒着白烟，我隐约看见那东西的牙奇长，爪子十分锐利，眼睛呈血红色仿佛冒着光。
原来是一只魇变的蝙蝠，行业里俗称鬼蝠子。
“看清楚了三点水，这东西可是吃人肉的！”优露大声说。
“嘘，还有......”凛突然说。
“小心，趴下！”元一行喊道。
翅膀拍打的声音怪物的撕喊声充斥了整个洞穴，一股巨大的魄压向我们袭来，远处密密麻麻的红点和微弱魄焰愈来愈近。
然而对于见识过血貘子的我来说，这些鬼蝠子已经不算什么了，况且我早有心理准备。
基于平时训练的自信感猛然间涌上心头，我的身体激动的发抖，血液仿佛要沸腾了。我握紧我的标配木伞，注意力瞬间集中，我感受到了那股平时的力量迸发出来！
我猛地冲向前方，那些怪物朝我们冲刺过来，我挥舞我的木伞，伞上淡蓝色火焰比以往的更加浓烈，这已经不是一把伞，而是一把利剑！
我仿佛是发了狂，把我多年来的愤怒和怨恨通过这把伞给予了这些怪物。我叫喊着，怒吼着，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身心的解放！享受着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挣脱！
我杀红了眼。
我有那么一会儿失去了理智，我肯定把我的朋友们吓到了，当我回过神来时我仍挥着木伞，上面的火焰已经很微弱了，我的身边的地面上冒着白烟，不光是地面上......伞上身上脸上都是。我擦掉它们，回过头去，他们讶异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甚至是......一个异类。但下一个瞬间，他们都笑了，除了凛。
元一行走上前来，他拍拍我肩膀。
“还别说，你真挺适合这一行的！”他说着把手电筒递给我，“该你打头阵了！”
我知道我的举动与我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这可能让我的朋友们感到惊奇甚至是惊吓，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的内心里那团两年前熄灭的火又着了起来。
这才是真的我。
4.
中午时分，另一座山的山脚下，有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戴墨镜的人守护着一条山路，这条山路是上山的唯一可行的道路，因为山上布满了荆棘而且有魇出没，这条路被无数张楚家的鬼符保护。山路直通营地，而营地里有他们的头领，天将欧阳木白。
这时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视野之内，当目标走近的时候，两人很容易的认了出来，那人竟然是天岚的一位天将，学生会长林文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也愈来愈近。二人有点不知所措，他们并没有得到关于林文雀要来的消息，他们只被命令不允许任何人上山。
“林......林会长，我们不知道您大驾光临，不然肯定会去接的......”其中一个人笑着说，并伸出了右手。
林文雀面无表情也不去理会他。
“请问林会长到此有何有何贵干？”另一个人问。
“闪开，我去营地。”林文雀冷酷地说。
“可欧阳先生命令我们......”
“闪开！”林文雀提高了音量。
“林会长，您先等下，容我通告欧阳先生一声。”另一个说着拿出了特殊通讯设备。
“欧阳木白的爪牙......”林文雀自言自语。
“林会长，不好意思，可能欧阳先生在和谁通话，您理解，这里手机信号被屏蔽了，能用的只有营地里的，所以......”
“最后一遍，闪开。”
“林会长，您......”
林文雀最讨厌的就是等待，他不想同这两个人废话。
收魄，觉解。
任何门派的鬼师在觉解一瞬间身边范围的魄压都会有巨大的变化。这个变化理论上价值不大，但在实际中却有奇效。
两个人没有承受住这一瞬间的魄压昏倒在地。
当他们醒来后给营地打电话时，林会长早已经到营地了。
“我不知道你手底下还有群这样的人。”林文雀坐在营地内部房间里的沙发上徐徐地说，他的宠物松鼠在旁边嗑着松子。
“有能力的毕竟是少数人。”欧阳放下电话回应道，“有天赋的少之又少。”
林文雀不说话。
“林文雀林会长林天将，我说些不中听的话，你不管怎样你还算是天岚的学生，而我是你的师长，你这样造次有些不妥当吧？”欧阳说着从抽屉里翻出来些茶叶。
“这几座山是天岚的，不是你欧阳的。”林文雀说。
“算了，”欧阳叫人拿来壶开水，让人沏好了茶，“你到此有何贵干？”
“你真的不知道？”林文雀反问道。
欧阳疑惑了，他思来想去断定，自己最近的工作和眼前这位难对付的人没有一丝的关系。难道他只是来看那几个孩子的？不可能，林文雀来势汹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那就只有一件......
“不知道。”欧阳最终说。
“那咱就没什么好聊的了......”他喝了口茶起身要出去。
“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找我。”欧阳说。
林文雀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嘈杂的工作间，这里是各种仪器设备用来检测这几座山上的一切事物，今天主要是来观测几个到此考试的人，主要是保护他们的安全。林文雀讨厌杂乱的地方，他透过窗子看到了眺望远方的章念，决定去打个招呼。
“章老师。”
“来了？！文雀。”章老师和他打招呼。
“只是过来看看。”林文雀平静地说。
“你还是不会藏事，你担心他们通过不了考试？”章念问。
“哼，他们要是连这都过不了，那天岚就不用伺候他们了。”林文雀果断地说。
章念打量了一遍自己身边这位高大帅气的青年，曾经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影永恒的消失了，唯一不变的是他眼中的冷酷和坚定，还有他不灭的意志力。
“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能解决的。”章念目视前方。
“我们根本不知道谁是敌人。”林文雀说。
“怀疑......怀疑才是我们强敌。”章念说。
“天岚高层已经被‘暗屋’渗透，这是事实。”林文雀说。
“总会露出马脚的，在那之前怀疑毫无意义......”章念说，“你刚才该不会......欧阳？”
“他势力庞大，做事专断，私下还有很多秘密行动。”林文雀认真地说。
“哈哈，那当然，他可是我们天岚的特工头子！”章老师笑道，“他这人就这样，喜欢有自己的天地，这无可厚非，可是有一点......天岚在他心中的地位绝不亚于你我。”
林文雀沉默了。
“我并不是想左右你的想法，不相信和怀疑是两个概念，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探究出来的事实，但是不要怀疑，怀疑只会让事情变坏。”
林文雀仔细听完，“我有我的打算。”他说。
“好！顺便告诉你个情报，”章念说，“先问问你，文雀，你觉得李盲李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幼稚、啰嗦、一惊一乍、童心未泯的烂好人。他怎么了？”
“李老师人缘很好，行业里对李老师的评价可以说是我们天将当中最高的，主要在于他的人品，还有他的待人之道。”
“有听说过。”
“欧阳木白也是他的挚友。”章念接着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俩居然能做朋友？”林文雀有点惊讶。
“近朱者赤，说明你我并不了解欧阳。”
这时一个穿西服的干事走过来，“章先生，林会长，欧阳先生让您俩进屋，对面的山上出现了些状况。”
两人赶忙进屋。
“那山上除了那几个孩子还有别人！二位，来看看！”一个工作人员说。
屏幕上有四张模糊的图片。
“你用手机照的么？”林文雀讽刺道。
“抱歉，林会长，他们移动的很快，山上的监控设备只能到这个程度。”
章念仔细地看着屏幕。
“有三个人我能看出来，不必担心，这其中有......”章念说出一个名字。
林文雀心中一震。
“只是这第四个人......”章念疑惑地看着最后一张图片。
“我过去看看。”林文雀看着另一个屏幕上的五个绿点说。
“你不必去了，考试没有明确规定说不能有人主动帮忙。”欧阳阻拦道。
林文雀看了欧阳一眼，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出了门没几步，平步青云直奔对面那隐在云雾中的鬼山。
“后生可畏吧？”章念笑着说。
“我迟早收拾他。”欧阳有点生气地看着在桌子上嗑松子的松鼠。
5.
这个山洞奇长无比中间有许多次转折，但始终都只有一条路，当我们走到出口才发现我们进来时的洞口居然在我们的正下方，原来这是就一个螺旋楼梯。
路途是艰辛的。除了鬼蝙蝠的骚扰还碰上几只鬼喜子，然而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些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过我最讨厌的还是偶尔会踩到的鬼蚯蚓，当你踩到它们时它们会猛地探出头，那力道足以吓人一跳，有时候它们还会缠住我的鞋子，七五三就因为不注意被它们绊了一跤摔了一脸泥。
好在我们终于重见天日了。山顶近在咫尺，道路看上去有些崎岖但这都并不算什么，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中午十二点，距离规定的时间还差的远，我们可以尽快的上山，然后稍作歇息，下山应该也不会太花时间。当然这都是建立在未来的道路上没有什么阻挠的情况下，但是我觉得就算有困难也比在洞穴里好太多了。
其实此时我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但在凛的面前我绝不能表现出来。元一行他们三个都有过长时间的体能训练的积累，看他们的样子爬这座小山简直绰绰有余。凛也是相当厉害，虽然是女生却完全能跟上我们的进度，而且看不出有任何的难色，可见她体力相当好。想到上山前吴老师跟我说让我照顾好他们几个，我就有点想笑。
“喂，海澄，好机会啊！”出了山洞我们的队伍就散开了，元一行突然走到我身边右手肘碰了我一下，然后对我说了这句悄悄话，然后很隐秘的指了一下我们的斜后方凛的方向，凛正在专心的观察刚才在洞口捡的一片树叶。
说实话，我被他吓到了，但他也确实启发了我。元一行瞪了一眼走在凛身边的如月和七五三，如月秒懂，七五三当下没懂以为元一行在找茬，在他破口大骂前如月把他拽到了一边。在我精明的朋友们的帮助下我得以从队伍的前方退下，然后很自然地和她说两句话。
“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我说。
“那当然，凛是全能、无敌的存在！”她抬起头活泼地说，把双手背了过去。
我笑了，原来最普通的聊天居然可以这么开心。
开心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当我们达到一个台地时山顶几乎触手可及了，上面有座白色的瞭望塔，我已经能看的很清晰了。这时出现了一些状况。
“草里有声音！”如月喊了一声。
我们警戒了起来，看向他所看的地方。大片枯黄的灌木丛，各种树掉落的或大或小的枝杈贯穿其中，荆棘遍布在上边。
“小心！”元一行握紧拳头低声说道，“有东西来了。”
我感受到了几个人的魄，然后把凛挡在我身后。
确实有种压力越来越近，但感觉却很熟悉......是魄的压力！
“老大！！！”林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池城？！”我说了句。
“你保镖咋来了?”元一行诧异地问我。
“大——师——兄！！！”又一个熟悉的声音。
“俨然你女朋友也来了呀！”我回应他。
“啥？大头！你和那个模特交往了？！”七五三惊讶地问，元一行不搭理他。
听见这个外号凛捂着嘴笑了，我怀疑我的“三水君”的外号也是根据优露的“三点水”改来的。
“你是不是傻？”如月瞪了优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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