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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翘不敢动了,任由封景霆趴自己身上,眨着大眼睛,放弃抵抗。

  没过多久,头顶传来轻缓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楚翘睁眼望天花板,再过了一阵才敢推开他。

  这家伙似乎累到了,她推他,他也没反应。

  活该你蹲墙角,自己找罪受。

  不过,如果真的如他所说,有人想潜进来对她不利,那她确实应该感谢他。

  可是,到底是谁呢。

  知道她住这的,没几人。

  听封景霆的意思,不是他爷爷,那还能有谁呢。

  章明丽?

  也对哦。

  这女人见不得她好。

  想来想去,能怀疑的也就那么两三个。

  楚翘感觉头都要大了。

  要不要把房子卖了,换个地方,或者干脆离开这个城市算了。

  反正,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

  封景霆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万一又有人潜入,她这个。

  一整晚想了很多事,楚翘睡得很不安稳,早上醒来,她身旁的男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她却睁着两只熊猫眼,表情呆滞,满脸的憔悴。

  。

  此时,她和封景霆面对面坐在餐桌上,早餐是酒店送来,中餐西餐,摆了满满一桌。

  两个人吃,真是奢侈啊。

  尤其是五星级酒店的餐饮经理亲自上门服务,把她的小四方桌换成了超大的欧式长形餐桌,目测两三米长,只摆了两张长背椅子,隔着几瓶鲜花遥遥相望,如果不刻意抬头,很难看到对方的表情。

  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尴尬。

  典型的英式早餐,内容丰富,色彩鲜艳。主食有烤番茄和香肠,煎得金黄的荷包蛋,香香的蘑菇等等,一起煮熟后淋上带起司的酱汁,面包则有土司和牛角包,副食是麦片粥。

  把这些全部吃完,楚翘觉得自己中午不用吃饭了。

  经理为楚翘拉开椅子,铺好餐巾,将桌上的餐盘放到她面前,还热情询问她是要牛奶果汁或者咖啡。

  楚翘在楚家时也没被佣人这么细心服务过,不太习惯,连连摆手。

  “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忙吧。”

  经理以为她是客气,微微一笑,殷勤给她倒牛奶。

  “真的不需要,我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丢过来我推回去,再耗下去,午饭真的没必要吃了。

  突然一声响,两人循声望去,封景霆推开椅子站起来,他掏出惯用的白色手帕仔细擦着手指,漫不经心向餐桌对面瞥了一眼。

  楚翘正好抬头,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小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个男人颜值太高,气质又好,绅士风范和贵族格调杂糅,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无论做什么动作,都能轻易抓住周围人的眼球。

  楚翘很快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快速切着烤肠,饿死鬼一样。

  “请慢用!”经理体贴递上牛奶,楚翘吃得急促,有点哽噎到了。

  “你站在旁边,让她自己吃。”

  封景霆挑着眉梢,轻飘飘下指示。

  “好的。”

  经理连忙依言行事,退到楚翘身侧,不再动手。

  一顿饭,吃得如鲠在喉。

  说实话,比起这些名贵的西餐,她宁可去外面买份几块钱的鸡蛋面吃。

  楚翘扭头冲经理笑了笑。

  “要不你到对面坐一下吧,站太久对腿不好。”

  经理看着这个笑起来有着甜美梨涡的女孩,心里也很诧异。

  封少经常预订他家的上门送餐服务,也有跟女伴一起用餐的,但这个女生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不能说不好,但一看就是邻家女生类型,清秀有余,贵气不足,不像是那些名门千金的人。

  不过,他也就心里好奇一下,封大少看中哪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福气,就算只是临时的女伴,也能

  楚翘喝了口牛奶,又清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你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你爷爷找不到你,又要怪罪到我头上了。”

  封景霆嗤笑“你就这点胆子,跟我叫板时的蛮劲哪去了?”

  封景霆好整以暇,垂着眼眸,懒洋洋偏过身子,一手搭座椅扶手,慢悠悠敲打侧边,一手支着下巴,不动声色,坐等楚翘的反应。

  他宛若君王,周身散发睥睨天下的震慑气场,令旁人望而生畏,心生敬意。即使他坐着,你站着,你低头看他,仍是感觉不到一丝丝高度上的优势,反而像是觐见国王的平民,唯唯诺诺,诚惶诚恐,随时准备向王座上的陛下俯首称臣。

  这是场无声的拉锯战,时钟滴答滴答,一声又一声,一点一点消磨人的意志,楚翘气势渐弱。

  实际上,她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气场,否则也不会沦落到任人鱼肉的悲惨境地了。

  “吃完饭你可以走了,这是我家,你不要喧宾夺主。”

  他走他的阳关大道,她过她的独木小桥,从此各不相干。她不计较,但也不可能释怀,毕竟她失去的东西太宝贵。

  还有,弄出这么一大桌子菜,她收拾起来很累的,最好把这些饭菜也一起带走,她吃不了多少。

  封景霆扯动唇角,两边拉起浅浅的弧度,带动脸颊,似是在笑,浮光掠影般虚幻,楚翘瞧着格外心悸。

  他的笑惊艳到她,但女人的第六感作祟,笑容背后恐怕不怀好意。

  “我的世界只有等价交换,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无偿的,这次我又帮了你一次,楚翘,你说说,你欠了我多少次,又该怎么还。”

  呵呵,

  “你想吃什么,随便说,我请。”

  楚翘咬牙,一字字艰难挤出,心里淌着血,却还要对外放血,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到底谁对谁错,楚翘已无力去计较,她早就被眼前凌厉霸道的男人弄得快要精神混乱了。

  封景霆淡淡瞥了楚翘一眼,显然不为所动,还带了点蔑视。

  “我想吃的,你请得起?”

  漫不经心的话语,再度引发楚翘的仇富情绪。

  所以说,有钱人才是破坏生态平衡的最大杀手,什么山珍野味都吃,也不怕折寿。

  “那我做菜给你吃。”

  亲自动手,更能显出诚意吧。

  他不是说过要吃她做的菜,正好,省了她不少钱。

  谁知,这男人天生就不吃素。

  “用几个菜就想打发我,当我傻啊!”

  又是充满挖苦讽刺调侃的反问,他好像在嘲笑她自我感觉太好,楚翘懊恼极了,恨不能把这个臭屁男从家里扔出去。

  是啊,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亲自下厨款待好像不太合适,再说,她为什么要做菜给他吃,他还没那个资格享受她的手艺。

  “那你到底想怎样?”

  楚翘实在拿他没辙,都说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以前她也这样认为,遇见他以后,她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所有观念彻底颠覆。此男城府深沉,深不可测,心如海底针,大海捞针,注定徒劳无功。

  “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吗?”

  封景霆飞来一笔,楚翘不明所以,呆愣了片刻。

  和他打交道,突发状况太多,以她的脑力,反应速度实在有限,摸着石头过河,试着顺他的意思接话,仍难避免湿脚的可能。“身为男人,你自己不是应该更清楚。”

  男人喜欢的,不就是女人。

  有钱人家的少爷早熟,估计幼儿园开始便一手牵一个,前簇后拥众星拱月,带着一票小女朋友玩过家家去了。

  你说她呆,缺心眼,她又出奇灵活,竟然懂得反唇相讥了。

  很好,这样才有乐趣。

  封景霆两手交叠,身体坐正,双眼深深凝视楚翘,隐含的意思讳莫如深,薄唇轻吐,楚翘脑海里警铃大响。

  “我要你取悦我,用你最大的本事!”

  果然,他的每一句话既出人意料,又万分符合他的行事风格,狠,猛,毒。

  取悦,暧昧又危险的词语。

  狼一样森冷的眼神,漠然的面孔充满浓浓的禁欲气息,说出来的话如此直接,不加掩饰,却无半点违和感,好像他天生就该如此,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或者直接点,抱我,吻我。”

  “吻完以后,你会放了我吗。”

  封景霆勾起唇角,意味深长说道“我说过,等价交换,绝不食言。”

  楚翘闭了闭眼,试着让轻颤的身子放松下来。

  她对自己默念,就这一次,仅此一次,速战速决,完事就解放了。

  而此时,很会察言观色的经理已经在封景霆的暗示下离开了房间,在门外等着大老板下指令。

  身体是僵硬的,唇也在哆嗦,她忍辱负重,犹如踩在刀尖上,一步一步,极其痛苦地挪动脚步,两三米的距离,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终于绕到他面前,楚翘在他唇上轻轻一碰,蜻蜓点水般,便像受到惊吓一般很快跳开。

  然而,封景霆可不想到手的肥肉又跑了。

  他勾住她的腰肢,手上稍微使力,楚翘身形一晃,整个人倒进他怀里。

  炽热的吻如疾风骤雨,不打商量,迅猛而至,楚翘还没回过神,红润的樱唇就被封景霆强势擒获。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又猛烈,势如破竹,强势入侵她的唇舌。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推开他,却怎么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楚翘大脑处于当机中,扬起手,不管不顾就是一巴掌,正中封景霆那张俊到人神共愤的完美脸蛋。

  啪一声,打停了封景霆的进攻,男人一张脸比阎罗王还要阴戾,也吓懵了楚翘。

  她打了他,真的打到他了,切切实实打脸了。

  不过,太解气了,你丫的该打。

  “我,我不是故意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了。”

  楚翘作出无辜可怜状,眨着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白皙的脸颊泛着粉嫩嫩的光泽,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我见犹怜,纤弱娇柔。

  封景霆沉着一张脸,捉住楚翘以下犯上的小手,软绵绵柔嫩嫩,水豆腐的触感,哪来的力气,居然敢打他。

  “那我把它砍了,它应该听话了吧。”

  封景霆谈论天气般轻松说着残忍的话。

  “呵呵,不用了,它知道错了,保证不会再犯,你给它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楚翘的心咯噔一紧,她连忙抓住封景霆的手腕拼命拉扯,阻止他下一步动作,生怕他一时冲动折了她的手。

  岂料,这个纯粹是自卫的无心之举意外取悦了封景霆,他看着女人两只手都和自己连在一起,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戴罪立功,小狐狸,亏你想得出来。

  封景霆反握住楚翘,将她两只手都捉住,又捏又揉,惩罚似的时不时加重力道揪两下。

  楚翘哎叫几声喊疼,湿漉漉的大眼睛,闪着水润的光彩,可怜见的,委屈极了。

  封景霆抚着她纤细的腰身,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暂时放过她,语气逐渐缓和下来。

  “想不想上大学?”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楚翘一下子懵了,先让她缓缓,理清楚思路。

  他为什么问这个。

  她没上过大学。

  在少管所呆了一年,当时人很沮丧,爸爸问她还要不要读书了,语气也是很不好,话里的意思似乎在说,都有前科了,档案里记了一笔,学校也开除了她的学籍,想回去估计又得费他一笔钱了。

  楚翘当时也是心灰意冷,又因为爸爸的态度倍感伤心,也没了读书的热情,呆在家里都不愿意出门,就怕碰到认识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让她分外难堪。

  那一段,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楚翘讥讽的扬起了唇,喃喃道“我想上,你就能把我弄进去,我连高考都没参加,你要塞多少钱才能把我塞进去,然后,我又如何才能报答你。”

  “这一次,是无偿的,但是,你必须乖乖听我的。”

  呵呵,资本家本性暴露了。

  不就是要她卖身。

  更可恨的是,这男人居然一点羞耻心也没有,越说越带劲。

  “做我的女人,我送你读书,如何?”、

  培养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小女人,开发她的潜质,挖掘她的闪光点,看着她一步步成长,变得自信勇敢迷人,由内到外散发出芬芳的气息,像名贵的花儿一样怒放,光彩夺目举世倾慕,但只为他所有,被他所收藏,旁人休想觊觎。

  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美丽花朵,封景霆想想都觉得有趣无比。

  封景霆望着楚翘的眼神更加幽深,满眼都是评估和雕琢的意味。

  楚翘头皮一阵阵发麻,感觉自己像是被狼盯住的小羊羔,随时准备着给大野狼填肚子。

  “我对上学不感兴趣,我只想你现在离开我家。”

  如果可以的话,楚翘好想大声吼出来,鬼才做你的女人,自大狂,自恋鬼。

  “中午之前,想好,给我答复。”

  封景霆的谈话方式简单,直接,带着命令的口吻。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取悦了你,你说过放了我的。”

  楚翘推他身体,试图从他怀里跳出来。

  男人力气太大,她挣了半天,人家愣是纹丝不动,反而是一脸享受的表情,笑看她无望挣扎。

  “你没有做到,想要离开,答应我的条件。”

  这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是其他女人,恐怕早已欣喜若狂,小丫头太拧巴,大好的机会往外推,但他封景霆不允许。“我明明做到了。”

  “碰一下嘴唇,算什么取悦。”

  封景霆拒不接受。

  完全一点感觉也没有。

  楚翘涨红了脸,低吼回去,自觉委屈极了。

  她做出那样大的牺牲,他居然一笔抹杀,太欺负人了。

  “是我抱你吻你,你碰一下嘴唇当作交差,纯粹是敷衍,不及格不算数。”

  她必须做到他满足为止,他不仅没有满足,而且非常不满,封景霆指责她“你没有用心。”

  反正,左说右说都是他有理,楚翘气极,就没见过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一厢情愿发号施令,也不管别人愿意与否,只顾自己高兴。

  “我不想做你的女人,我要回家。”

  楚翘捶打他,再一次发表严正声明。

  她豁出去了,以下犯上也好,没礼貌也好,粗鲁也罢,她想狠狠打这个男人一顿,打到他是非分明,醍醐灌顶,懂得尊重人。

  封景霆像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看着楚翘,女人的力气很小,软绵绵的手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他拦腰抱起女人,面色不改,分外轻松。“你干嘛?”

  双脚离地让楚翘很没安全感,尤其抱着她的男人又很恶质,他手上故意松了松,将她颠来颠去,颠一下晃三下,楚翘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无情抛出。

  楚翘摇摇欲坠,为了她心爱的屁股,她不得不暂时妥协,紧紧揽住封景霆脖子,泄愤似的拽扯。

  家猫胆子大了,变小野猫,越来越会咬人了。

  很好,有活力的女人,尝起来更美味。

  封景霆将楚翘抱上桌,大力挥开桌上物品,全部被他毫不留情地挥到桌边,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楚翘眼睛有点疼。

  浪费可耻

  她别过脸,不看封景霆,挣扎着要跳下桌。

  封景霆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肢,冰凉的手紧贴着她,若有似无地在她腰腹处弹跳,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他的挑逗技术太厉害,楚翘无意识扭腰,想要避开他的骚扰,他的手指有种奇异的魔力,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酥麻无力,瘫软如水。遇到难缠的大人物,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顺从没有出路,那就反抗,楚翘突然抬脚,对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打算来一记飞踹,从而绝地反击。

  岂料,封景霆反应速度更快,他快速一个闪身,避开楚翘的攻击,手如铁钳扣住楚翘脚腕,死死制住她作乱的双腿,任由她徒劳无功瞎扑腾。

  楚翘双脚腾空,被封景霆高高提起,倒立在半空中。

  楚翘重心失衡,上半身不受控制倒向桌面,两胳膊撑着桌子尝试直起身,试了好半天,肩膀和胳膊又酸又涨,身体仍是不得力,仰倒桌上起不来。

  封景霆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领带,将楚翘的双腿捆绑住,然后放下,垂在桌前。

  楚翘的腰卡在桌沿,硬邦邦的触感令她十分难受,她两条腿贴着桌身悬吊而下,上半身尽收封景霆眼底,犹如砧板上的鱼,只能听凭他处置。

  楚翘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羞恼来形容,除了被束缚的恼恨,油然而生的还有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这种情绪如开闸的洪水,迅猛积聚,声势浩大,叫嚣着,翻涌着,冲刷她体内的每个角落。

  她就像个没有尊严的女人,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何其悲哀,何其凄凉。

  “怎么不说话?”

  女人双目无神,无悲无喜的样子,看上去很惨。

  封景霆俯下身子,慢慢靠向她,想看清楚她脸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是在演细微的表情,是在演戏,还是真的逆来顺受。

  啪!

  响亮的一巴掌,在宽敞的房间里久久回荡,封景霆顶着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视线定在楚翘脸上,有一瞬间是真的愕然了。

  又被甩了一巴掌,这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楚翘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

  “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封景霆抚上她的脸,冰冷的语调掺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情绪。

  “敢打我的人,这世上没几个,一天连打两次,你是第一个。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是挑断筋脉,还是割肉凌迟,你喜欢哪一种,告诉我。”

  男人的声音

  很轻很柔,他每说

  一句都会停顿一下,森寒的语气,阴郁的表情,冷到没有一丁点温度的眼神,宛如索命的阎罗,压得你喘不过气。“随你高兴。”

  楚翘是破罐子破摔,双眼直视天花板,目光虚空,神游天外。

  记忆在倒退,回到少管所那些窘迫屈辱的画面。

  为了捡起掉在地上的蛋糕,她被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生压着打,小腿受了伤,留下好大一块淤青,疼了半个多月。

  那时候,她不觉得苦,少管所僧多粥少,为了吃饱,不饿肚子,受点伤在所难免。

  她可以忍受的疼痛,因为她以微弱的力量有尊严地活着,即使筋疲力尽,满身风雨,她也骄傲地站着。

  然而,这个撒旦一样狠戾的男人,在精神上折磨她,用磨人的手段摧折她的意志,她无法站起来反抗,毫无还击之力,连躲避都是奢求。

  支撑身体的是大脑,若连大脑里的那点东西都被毁灭,她又能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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