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楚翘低头,默默关上盒子,璀璨光芒瞬间消逝无踪,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转眼间,她居然成了千万富婆。

  有没有人来告诉她,她是在做梦。

  “等会儿再看,先办正事。”

  封景霆抽回盒子,扔进柜里。

  俯身而下,压住还在走神的楚翘,炽热的吻如暴雨急落。

  然而,楚翘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封景霆吻够了,出门了,她又拿出钻石直愣愣发呆。

  几千万的钻石,普通人眼中,那是天价,不眠不休整天抱怀里守着都怕长翅膀飞了。

  到了晚上,封景霆回来,楚翘还在看。

  封景霆睡觉时只接受昏黄的光线,大的钻石放在床上,那枕边一小块亮度,有些刺目,级碍眼。

  男人要拿掉,楚翘连忙揣在怀里,跳起来。

  “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吧。”

  正好有理由拒绝男人的索欢。

  封景霆冷笑,想走,不可能。

  男人庞大的身躯压过来,强势夺走楚翘手里的钻石,连脑袋一起把枕头掀开,随手把钻石扔到下面,用枕头捂得严严实实。

  闪人眼球的光亮没了,封景霆心情又好了,扳过楚翘正对自己,大掌盖住她双眼,往下一拂,沉声命令,睡觉。

  楚翘自知理亏,乖乖闭上眼睛,手无意识搁在枕边,梦里还在想着她的大钻石。

  钻石是女人的朋友。

  女人的虚荣心在看到大颗钻石刹那爆棚,原来,她不是不世俗,只是要靠比较大的诱惑激女人内心深处潜藏的物质狂热。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至于爱情的见证这说法?

  对不起,她和封景霆没有。

  这一刻,楚翘是茫然的。

  是就这样顺其自然,顺从他算了。

  还是假装迎合,随时找机会离家。

  在封景霆的唆使下,墨墨现在一看到她就喊妈,楚翘试图更正孩子的说法,让他喊她小姨,教了无数遍也没用,楚翘败给小家伙的顽固了,跟他爸一个德行,

  她甚至有种抵抗不了,那就躺倒接受的消极情绪。

  男人想给孩子找个靠谱,她对爱情也不期待,那就凑合着过吧。

  至少,她心里明白,封景霆即使对她做出这样那样过分的举动,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不然,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解围了。

  鬼使神差,楚翘悄悄扭头,看了一眼睡得格外安稳的男人。

  长长的睫毛又黑又浓密,轻轻抖动一下迷死人,让身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嫉妒。

  这么个迷死人补偿命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就看上她了。

  莫非,真的是爱。

  不由自主的,楚翘狠狠抖了一下,看着封景霆的眼神更加微妙了。

  会吗?

  楚翘,你想多了吧。

  怎么可能。

  像封景霆这种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女人动真情。

  他只是想征服她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楚翘,不可以自作多情。

  想想妈妈,当初不嫌弃爸爸家里穷,不顾外公外婆的反对非要嫁给他,结果又如何呢,辛辛苦苦,任劳任怨陪着爸爸打拼十来年,落下一身的病,得到的是什么,背叛,还有病魔缠身的痛苦。

  妈妈去世才三个月,爸爸就迫不及待把情人娶回家了,她为妈妈不值,跟爸爸大吵了一架,可爸爸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这是不是就叫欺负她年纪小不懂事。

  男人,能够真正做到从一而终的又有几个。

  哪怕孟小白,还不是和沈清清抓紧在床,被逼着在一起了。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设计,总归是自己不坚定,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所以,楚翘,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些虚假的情情爱爱,不可以留恋,不然,你会变得更惨。

  一遍又一遍,楚翘警示着自己。

  已经失了身,不能再失掉自己的心了。

  这样反复想着,楚翘慢慢坠入了梦乡。

  等到她睡着,呼吸变得平稳了,她身旁的男人反而睁开了眼,转过头,目光闪烁的看着楚翘。

  他搞不懂这个女人。

  他为了她跟爷爷起争执,让她住在这全球数一数二的全天然景观式豪宅,并默许她的身份,佣人对她恭恭敬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是多少女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生活,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住在宫殿式的豪华房间里,吃着珍馐佳肴,穿着绫罗绸缎,享受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也没见她有多么开心,只有陪墨墨时,才能看到她真实的笑容。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她还在矫情个什么劲。

  封景霆此刻一点睡意也没了。

  老头子的意思是楚翘必须自愿,只要有一点点不情愿的表现,他都不会同意。

  臭丫头看到他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扑克脸,是个人都能看出她不乐意。

  还有一点,也是封景霆担心的,他能困她一时,困不了她一辈子,如果她在章明丽和楚俏那里听说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思及此,封景霆睡意全无。

  他找来顾琛,到他的书房谈话。

  顾琛向封景霆汇报他这一阶段的劳动成果。

  “周雍一直呆在家里养伤,他的腰恐怕好不了了,目前也就保住命,不恶化了。我已经给他结算了工钱,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接近夫人了。”

  做了什么手脚,顾琛也不具体说,反正周雍剩下的日子都要在要命的腰痛中度过了,他是恶有恶报,不值得同情。

  提到章明丽和楚俏,顾琛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主子的脸色。

  “楚俏真正的女儿,被章明丽送到了乡下亲戚家,当年给楚翘做剖腹的主刀医生掉包的是一个生下来就奄奄一息,先天羸弱活不久的女婴,那个女婴的父母已经放弃治疗,收了章明丽的钱就丢下孩子跑了。”

  所以,没有少爷担心的龙凤胎活一个死一个的猜想,楚翘只生了一个,孩子一出生就神不知鬼不觉被调换了。

  封景霆一言不发听顾琛说完,沉默半晌才道“给楚家制造点内部矛盾,把浑水搅得更脏。”

  如果不是顾及楚翘,暂时不想声张,他早就想把楚家整垮了。

  敢掉包他的儿子,换掉孩子亲妈自己取而代之,这么脑残的事,亏他们想得出来。

  对于深恶痛疾的人,慢慢折磨才有趣,一下子玩死就没意思了。

  楚昭南这段时间也确实是焦头烂额,半夜工厂起大火,两个仓库烧毁严重,十几万的高成本大衣烧掉了大半,眼看着交货日期就要到了,楚昭南发不出货,申请上市被驳回,银行那边又突然停止给他放贷,资金链一下子短缺,楚昭南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楚翘那边又音讯全无,手机关机,人也不在店里,听赵怡然说她去度假了,具体去了哪里,不清楚。

  一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突然想到自己这些年送了章明丽不少值钱的首饰,这几年给她炒房,发展第二事业的钱,加起来也有上千万了。

  楚昭南顿时爬坐起来,推醒熟睡的妻子。

  章明丽睡得正香,冷不丁被摇醒,气性儿不顺,转过身背对男人,还想继续睡。

  楚昭南推她的肩膀。

  “醒醒,你私房钱还有多少,先拿出来给我。”

  一听到钱,还是找她要钱,章明丽瞌睡虫一下子跑光了,蹭的坐起来,紧张兮兮看着楚昭南。

  “你拿我的钱做什么?”

  楚昭南瞪她“当然是急用,少废话,赶紧给我就是了。”

  他给她的钱,他要回来也是天经地义。

  守财奴。

  章明丽心里暗骂男人,脸上却是很惊讶,很懊恼。

  “可是,我的钱都套进房市了,一时半会取不出来啊。”

  “那就把房子卖掉啊,便宜点也行,我这正急着用呢。”

  见楚昭南这次态度坚决,章明丽表面上应下,心里却慌了。

  那几套房子,她早就转手卖了,卖房的钱大部分孝敬给了周雍那个老货,已经所剩无多了,她手头能拿出的也就一两百万,要是男人知道了,肯定会削了她。

  该怎么办。

  楚昭南逼得急,章明丽只能打马虎眼,然后托朋友找关系,看能不能借到一些钱应急。

  楚家那边水深火热,楚翘此时却是跟小萌娃其乐融融。

  一大一小在玩捉迷藏游戏,楚翘躲,让小家伙来找。

  墨墨踩着小短腿站在房间里,小脑袋转来转去,大大的眼珠子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迷惑,似乎在想,妈妈呢,去哪里了

  小家伙绕着房间,小马驹似的哒哒跑几下,然后停下来,好奇的东张期望,嘴里吐着小泡泡,时不时发出“妈,妈!”的单音节。

  小家伙没找到妈妈,却爬啊爬,爬上床,发现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墨墨看稀奇一样,胖爪子捡起来,捧在手心,左看右看。

  这是什么啊,好漂亮,和妈妈一样漂亮。

  原谅小家伙尚在塑造的审美观,心目中所有漂亮的东西,无论是否人类,都要拿来和妈妈比较。

  胖手指碰了碰,硬硬的。

  小孩子的思维意识里,第一想法,是不是好吃的。

  作为宝宝队伍里的个中极品,小家伙对吃的欲念异常执着。凡是没见过的东西,先问家长,能吃不。

  长成白白胖胖的大苹果一枚,不是没有原因的。

  握拳,墨墨是个有理想的吃货。

  楚翘躲在窗帘后等了半天没等到小家伙来找她,也没听到他嗷嗷嗷的叫唤,觉得稀奇,连忙拉开窗帘,一看,小家伙背对她坐在地上,歪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

  “墨墨!”

  楚翘提高了声音引小家伙注意,墨墨听到好听温柔的嗓音音,兴奋扭过小脑袋,奶声奶气喊妈,声音又响又脆。

  楚翘已经淡定到无视宝宝喊她的称呼了,笑眯眯看着他,等到看清他放在嘴边的东西,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僵住。

  “宝宝,那是小石头,不能吃的,放下好不好。”

  楚翘心肝儿颤了颤,生怕孩子一个不留神吞到肚子里面,飞快跑到孩子身边,握住孩子的小爪子就要拿过钻石。

  墨墨正在兴头上,不肯放,小拳头握得死紧,跟楚翘犟着来。

  楚翘故作生气板起脸,“宝宝不听妈妈话,妈妈伤心了。”

  “不,不不,伤。”依葫芦画瓢,小家伙贼机灵,现学现卖,仰着小脖子,白胖苹果脸,粉认真的表情,异常逗人。

  可他才学会说话不久,还不够利索,断断续续的,惹得楚翘又想笑,又气。

  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轻重。钻石是能拿到嘴边咬的吗,吃下肚怎么办,她上哪哭去。

  钻石没了是小事,宝宝健康出问题,她会伤心死的。

  卧室里。楚翘和小宝宝玩起瞪眼游戏,墨墨瞳孔漆黑,目光清澈,情绪摆在脸上眼底,这会子是真的想玩,妈妈又不让,撅着嘴表示抗议。

  安全这方面,楚翘绝不让步。

  小孩子力气再大也就那回事,楚翘拉长脸,真要把东西收回去,小孩拦不住。

  “不,不。”小墨墨的词汇太贫乏了,想表示生气,出来的就只有这一个字。

  楚翘头大,看着孩子,眼神中有些无可奈何,把钻石攥紧手里,不让孩子碰到。

  孩子不能太惯,养成看到什么都想要的霸道性格,以后想改过来就难了。

  墨墨正对亮晶晶的石头感兴趣,这玩意从来没见过,小家伙好奇心重,正吃惊着呢。楚翘陡然收回吃惊的权利,小家伙难以接受。

  “要,要。”执着的小奶娃抬眼看楚翘。

  玩什么玩,蒜苗点高的小东西,自己还被人逗着玩呢。

  “阿姨给你蛋羹好不好。”楚翘开始转移小家伙的注意力,拿小家伙最近喜欢吃的东西诱哄他。

  楚翘今天还没开始做,于是诱哄孩子,转移他对钻石的关注度。

  孩子虽然小,但没那么好应付。

  小家伙现在一心认定会光的石头,就不想别的了。

  拉锯战转入持久战。

  楚翘抢回来,墨墨就哇哇叫,假哭,干嚎,嗓门又大,吵得楚翘脑袋疼。

  幸好封御不在家,不然,听到小娃娃哭,还不知道如何批斗她。

  封景霆晨跑回来,薄汗微湿,额前凌乱散湿的碎发,运动过后特有的松散慵懒眼神,性感十足。长身斜倚在门边,随手敲了敲门板,打破母子的对战。

  母子俩齐齐回头。

  小家伙破天荒找爸爸控诉,“要,要。”还指着楚翘,说“不,不,”意思是楚翘不给,在告状了。

  楚翘气结,小白眼狼,亏她平时想方设法做辅食,给这宝贝疙瘩补充营养,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发亮的石头。

  封景霆笑了笑,没搭理儿子的控诉,撩起搭肩上的白毛巾擦汗,很寻常的一个动作,这男人做起来,就是有种与众不同的魅惑。

  楚翘别过脸,捧着宝贝蛋红扑扑的小脸,温和而坚持。

  “阿姨最爱宝宝了,宝宝现在还小,要是不小心把硬硬的石头吃下肚,阿姨肯地会伤心死的。宝宝是个听话的乖宝宝,难道真的要阿姨伤心死,宝宝舍得啊。”

  墨墨小眉头紧紧拧起,小家伙分外纠结。

  这就是对活宝母子,动不动上演一出耍宝闹剧。

  封景霆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近乎宠溺。

  大踏步走到床边,两手托儿子胳肢窝,把儿子举起来。

  帅气的大男人对上可爱的小奶娃。

  “你妈爱你爱到要死要活,不能质疑妈妈的爱。”

  太招摇,会招人恨的,小子。

  要死要活,她还半死不活呢,楚翘囧。

  妈妈,这男人说得也太顺了,她都不好意思了。

  “想要亮晶晶的东西?”男人低沉而极具力道的声音。

  小家伙点头,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震慑于爸爸的威严,小脸异常的严肃,还嗯了一声。

  “行,”男人很干脆的答应,“跟妈妈刷牙洗脸,完了爸爸带你去找。”

  楚翘紧张兮兮插话,“你不会想跟他弄个小的吧,小的也不行。”钻石这东西,哪能随便给小孩子玩。

  财大气粗是什么概念?

  专门腾出后院外的地,盖一座溜冰馆,作为孩子的满周岁礼物,有没有听说过这样劳师动众的礼物,一岁的孩子,有必要夸张至此,太破费了。

  楚翘站在坐席区,看着身下白茫茫的冰地,货真价实的坚冰堆砌而成,平整厚实,晶莹光洁。

  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冰特有的透亮感,看上去还真有些晶晶亮亮的视觉震撼。

  这就是封景霆说的亮晶晶的东西。

  果然够亮啊。

  封景霆怀里的小宝宝兴奋欢呼,啊啊哇哇叫个不停,圆嘟嘟的小身子在爸爸怀中乱扭,双脚使劲往下蹬,嘴中嘟囔,“要,下,下。”

  下去干嘛,那么厚的冰块,脚踩上去又溜又滑又冷,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

  楚翘颇为动怒,巨富不是这么个玩法,孩子才一岁,学会走路没多久,小小的人儿,这样大的富贵哪里受得住。

  封景霆还说要管教孩子,哪里管教了,分明是宠到上天入地,无所不用其极。

  更可气的是,始作俑者没有半分自觉,居然高举起儿子,跟他玩抛高高。

  楚翘看了眼睛更疼了,连忙接过孩子,瞪了眼封景霆,转过身子专心哄孩子。

  “墨墨乖,咱不玩冰,冰上滑,摔倒了,屁股好痛好痛的。”

  “屁屁,”小家伙嘻嘻笑,圆咕噜的大眼睛转啊转,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封景霆手撑栏杆,望着凉飕飕的冰面,翻了个比冰地更冷更白的白眼。

  看小家伙安静下去,疑惑看着她,楚翘做出非常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点头,“非常痛,非常非常痛,比爸爸打宝宝四十下加起来还要痛。”

  听罢,小家伙做出惊恐状,紧紧抱住妈妈脖子,深深埋进妈妈怀中,生怕她把自己交给爸爸。比爸爸打自己四十下还要痛,那是有多痛。

  封景霆感叹大家长权威受到挑衅,鼻腔里哼出一团气。

  拜托,当事人就在旁边,旁若无人拿他打孩子说事,他是有多凶残,还是有多没存在感。

  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欲说无话,欲辩无词。

  抬头,钢筋撑起的天花板,封景霆慢悠悠冒出这么一句。

  “打他,是为他好。”

  楚翘“”

  这时,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歌声。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就好象要浏览一幅画,只怕给他知道笑我傻,我的眼光只好回避他,虽然也想和他说一句话,怎奈他的身旁有个她”

  哼着旧时小曲,燕云开慢悠悠晃过来,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微微后倾,游刃有余的踩着冰刀鞋在冰上漫步。

  惬意的表情,清瘦的身形,俊俏的模样,漫不经心的步调,痞痞却不失雅致。

  时而移动脚步画圈圈,时而直线快倒行,时而打着左右滑步,娴熟的技巧,加上优异的外形气质,浑然天成的光体。

  楚翘和小奶娃的目光,齐刷刷投注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表演秀的男人身上。

  “真帅!”

  由衷的赞叹,情不自禁出来,说完后,楚翘自己也愣了愣,微微偏过脸,有些赧颜。

  “帅,帅,帅!”小家伙也爱看,就是词汇量尚且贫乏,蹙着眉,哼哼唧唧找不到满意的词。

  妈妈说出来,小家伙眉开眼笑,鹦鹉学舌,连说三次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能不能把眼前耍帅的男人一脚踹飞,你到别人老婆孩子面前耍个毛线帅,骚包。

  封景霆高深莫测的盯着燕云开,他怎么会嫉妒这个二货,开玩笑吧。

  好男儿就该低调,凭着一张骚包脸,成天勾引良家妇女,欺骗无知妇孺,活该被甩。

  他嫉妒吗?

  不。

  只是看不顺眼,极其看不顺眼而已。

  燕云开顶着封景霆杀人似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手放在唇上,往楚翘这边一挥,热腾腾的飞吻送给最稀罕的宝贝。

  “墨墨,干爹帅,还是爸爸帅。”

  燕云开耍帅点了点冰刀,快在原地转三圈,又作势弄了个摘帽弯腰礼,浅浅一笑,活脱脱冰上绅士。

  “帅,帅,帅。”墨墨挥舞小拳头,小脸蛋红扑扑,整个身子在楚翘怀里乱扑腾。

  胖宝宝活蹦乱跳,蹦着蹦着就要脱身而出,楚翘被怀里乱挣乱跳的胖小鸭折腾掉大半力气,抱孩子的胳膊开始疲软,渐渐力不从心。

  封景霆见状,立马接过孩子,拎着胖脖子,面无表情同孩子对视,急冻光线瞬间刹住孩子乱舞的小身板。

  叫来燕云开,封景霆很干脆把孩子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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