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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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隐时现的身影在雪中乱舞，略带醉意的剑式搅乱了飘落的雪花，徐枫左手半握，似是手中握着一把剑一般，在山顶不停宣泄着心中的烦乱，一股股如剑刃般的内力向四周迸射，斩碎了飘落的雪花，徐枫越舞越快，他渐渐看到另一个自己与他一同跃动，一团黄色的火焰包裹着另一个自己，一个，又一个，还一个……空旷的山顶五团火焰像失去了重心，不停在跳跃，周围的积雪慢慢融化，草甸上的水一点点蒸发，下面的嫩芽像是感受到了炎夏的召唤不停生长，空中落下的飞雪还没接近火焰就化作了水汽飘然逝去……忽然间五团火焰聚拢到了一起，火焰在慢慢变蓝，发出耀眼的光芒，徐枫停了下来，脚下周围的一圈已是燃烧殆尽的灰烬，湛蓝的火焰还在不停向外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量，徐枫感到体内内力不停涌动，像是要突破他的皮肤迸射而出一样，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因为靠的太近，火焰不停烘烤这自己的脸，忽然脸上的面具脱落了下来，体力的内力不断冲击这他的身体，徐枫像是要被撕裂一般，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上的皮肤在慢慢裂开，接着裂口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到手上，手腕……忽然徐枫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一个冷颤，徐枫用尽全力的睁开了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好冷，四周一片漆黑，他睁着这想站起来似的，可是他的四肢完全没有了反应，只有深深的疲惫。这是哪儿？徐枫似乎想说出话来，可是他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一个微微的光亮慢慢接近，直到到了跟前，徐枫才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房间里面，而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浴桶里面，干燥的浴桶似乎轻轻一触就要散掉一般，事实上他连碰触一下木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眼睛慢慢恢复了视力，一个白衣老者推门而入，他讲灯笼慢慢举高，挂在房间的高出，瞬间房间亮堂了起来。

　　“你醒了？”老者平静的问了一句。徐枫说不出话，只是眼睛死死盯着老者，是医馆的老先生。老者将一件衣服盖在徐枫的身上，然后单手轻轻一挥，徐枫就凌空飘了起来，稳稳的落在房间的床上，被子自己爬到了徐枫的身上。

　　“心神不宁，却在练功！你知道何为走火入魔吗？”老者似有责备之意，但又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依然是一副平淡的样子，似乎刚才的话都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你躺着吧，过几天就好了！”

　　徐枫看见老者似乎要走的样子，使出吃奶的力气说：“水——水！”沙哑的声音小的几乎像是没有发出一样。忽然一股水流自己飞到了徐枫的口中，像是有生命一样向徐枫的体内奔去，老者手轻轻收回右手，提起灯笼离开了。徐枫感觉体内的水像是瞬间就被蒸干了一样，喉咙里依然是干的，可是满身的疲惫让他根本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好累……他又睡了过去。

　　……

　　一声爆竹的响声惊醒了徐枫，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划落，露出赤裸的上身，他赶忙又拉起被子。老者推门而出，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到徐枫床边的椅子上，自己凭空就坐了下来，一个椅子自己飞到老者的后面像是过来接住老者一样，老者稳稳坐下。徐枫看着老者像是在看鬼一样，满脸的惊讶根本掩饰不住。

　　“喝下吧，对你有用的！”老者示意徐枫喝下。

　　徐枫怕有点烫，就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嘴唇传来，原来刚才冒的不是热气，“这……这……好冷！”

　　“哈哈，小子儿，你欠我一只冰蚕，知道吗？”老者脸上露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冰蚕？我……怎么了？我为什么……”

　　“先喝了，我慢慢跟你说！”老者手一挥，徐枫感到手中的碗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一样，倒向自己的嘴边，徐枫赶紧张开嘴，知道他把里面喝得精光，那股力量才算消失，他慌忙放回那只着了魔的碗。徐枫知道那是老者用内力控制着碗，他举手之间就能轻易接住内力控制身边的物件，好恐怖的内力，这得是多少年的修为呀？

　　老者看着目瞪口呆的徐枫，淡淡的笑了笑：“怎么？你前几天不还总来看我吗？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内功有多深厚吗？现在让你看到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你救了我吗？”徐枫支支吾吾了半天却问了自己是怎么了。

　　“哦，呵呵，算是吧！我可以告诉你是怎么到了这里，不过我也想要你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你练得是何门何派的内功？”老者似乎是在谈一笔交易一般，看向徐枫，“怎么样？能告诉我吗？”

　　“可以，不过其实我也不清楚来历，因为我……”

　　“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对不对？这个我替你把脉的时候也觉察到了，你的头部似有受过内力的冲击，不过并无大碍，也许只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想起来的，你只需要把你现在记得的告诉我就行了。”老者端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脸上散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那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到这里的，你又是怎么就了我的，还有刚才的冰蚕是怎么回事儿？”徐枫一口气说了好几问题。

　　“你在山顶练功的事还记得吗？”老者看了看徐枫。

　　“我，其实我，并不是在练功！”徐枫回忆那晚的事情，心头又有难以言明的悲伤涌出。

　　“哦，是吗？不过你后面还是练了功。”老者似乎明白什么似的，笑了笑。看到徐枫点头回应，继续说，“你那时内功似乎突然有精进之象，却因心神不宁，无法自由调运自己的内力，任其在体内自由运行，你可能也是觉察到了，可惜那时你体内积聚的内力已经超出了你的控制，差点经脉爆裂。好在我打晕了你，又及时帮你用内力加以引导，不然，恐怕你现在已经在山顶燃烧成灰烬了。”老者的话让徐枫不禁打了个寒颤。

　　“从五行属相来看，你所修炼的内功应属火，其特点就是连绵不绝，这是火属内功的厉害之处，也正是其修炼的困难所在，修炼者稍不留神，就可能会被自己所练的内功吞噬。你最近一直修炼的是不是唐门内功？”老者问徐枫道。徐枫点了点头。

　　老者继续说：“那就难怪了，唐门内功五行属木，木生火，各属性内功修炼所经脉络虽大致相同，但却有天壤之别，虽然你很刻苦修炼唐门内功，恐怕你最近一直毫无精进，而且奇经八脉皆会有不适之感，好在唐门内功与你所修炼的内功并不相克，反而能给你之前修炼的内功一个强大的支撑，你在山顶时，恐怕你之前的努力正好被你激发了出来，这才导致你体内内力瞬间暴涨到你控制不了的地步。正常来说，走火入魔之后轻则经脉紊乱至体内真气逆流即使痊愈也会成废人一个；重则恐怕当即毙命，而你很幸运，不仅活了过来，你内力的精进也得以保全，也算是奇迹。只是恐怕你日后再难有突破了，我将冰蚕浸水成药，让你饮下，可以稳住你还没有稳定的内力，只是以后能不能再有所突破，那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好了，我的话讲完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内功了吗？”

　　“老先生，我还想问问，你说内功有五行属相，那是不是还有金水土什么的呀？”徐枫没有回答老头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这段时间以来他随唐敏修炼唐门基本功法确实毫无进展，也正如老者所说，不仅毫无进展，每每修炼之后身体也异常的疲倦，此时见老者似乎知晓颇多，不免好奇想多问问。

　　“当然有，比如少林武功乃是中原武学之源，佛法无边却以刚猛著称，其内功心法武行属相为金，而长安城附近的少阳宫笃信老子，崇尚道法自然，以坤之厚德载物悟得太极内功，中正平纯，是为土相，至于水的，那就尤其以华山派的武功为代表了。”老者回答道，“至于火嘛，中原武林除丐帮外少有修炼的，而在西域不少修炼火系内功的门派，不过西域火系尤为旁门，多被称为魔道，不为中原武林接受。至于你所练的内功来看，不像丐帮，外人看丐帮弟子平日多为嗜酒，实际酒是丐帮弟子练功的辅助之物。而以剑术修炼火系内功的又不是西域魔道的武功，天下若还有这门武功的话，那也可能只有一个了。”

　　“那么内功都有属相是不是相生相克，那以后我要是遇到了华山派不是得转头就跑？”徐枫调侃的问道，老者知道确实挺多，徐枫忍住想问老者所说的‘只有那一个’到底是哪个的问题。

　　“当然不是，武功，武术内功，内功为根基修为，确实非常重要，但是术却也不可小觑，你可知道有些武术招式，仅仅只靠术独步天下？你再看看唐门，只靠武器就可以在江湖屹立不倒至今，不是没有原因的。”老者似乎很有耐心，笑呵呵的给徐枫讲解着。“好了，你该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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