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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血战突围 思念妻子


  第二十章  血战突围  思念妻子

  “路青,你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你生病了吗?这回儿身上哪儿不舒服啊?”

  田媛秀关切地问询让方路青心里一激灵,她努力尽快地恢复了平静,慢慢地睁开眼,心里感到五味杂陈、五内欲碎。她眼神异样地看着田媛秀,艰难地不自然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

  “突然一阵头昏,老毛病了,没事。可能是我刚才回学校时路上走得太急了,加上天气又这么热,引起了低血糖眩晕。媛秀,别担心我,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唉!你看我,见到你这一高兴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给你倒水了,路青,抱歉啊。”说完,田媛秀起身左手拿起玻璃杯右手拎起暖壶倒水。“唉,要是有点红糖就好了。路青,凑合喝口白水吧,慢点儿喝,小心别烫着。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啊?”

  “谢谢。媛秀,你不用那么紧张,喝口水歇一会儿就好了,真的。”方路青接过杯子慢慢地喝了两口温吞水。

  此时方路青的心里塞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会是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田媛秀与方济仁怎么搞到了一起?他们还有了孩子?不可思议,令人费解。她所认识了解的方济仁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祠堂里,听到村西街巷传来的枪声、喊叫声,于根山气恼地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下的攻击命令?!”

  “报告团长,村西头儿街里发生了激烈地战斗,但不是我们的部队,我们的部队仍在隐蔽待命,具体情况不详。”一战士说。

  “嗯?那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敢蛮干?我非处分他不可!”说完,于根山拿起桌上的望远镜走出祠堂,政委、黄忠德紧随其后。他们三人来到祠堂旁边一座民房,登着梯子上了房顶,站在吴参谋身边举起望远镜向村西瞭望。

  十几个恼羞成怒、穷凶极恶的日本兵端着刺刀将方济仁团团围住,嚎叫着企图刺杀眼前这个孤身一人的方济仁。杀红了眼的方济仁面无惧色、越战越勇,他右手大刀、左手短剑上下翻飞舞得风雨不透,不时有鬼子在他身边倒下。突然,他弯腰捡起地上鬼子丢弃的歪把子机枪向敌群横扫,顿时鬼子倒下一片......

  于根山拿着望远镜向村西瞭望,他被看到场面所震撼,不禁惊叹:“打得好!打得好!痛快!原来是他?!是方济仁。吴参谋,命令部队准备出击。”

  政委举起望远镜,黄忠德从吴参谋手里接过望远镜,一起向村西瞭望。当他们从望远镜中看到方济仁孤身一人与围在四周众多鬼子毫无惧色奋力拼杀的情景惊呆了,心里不禁敬佩折服。

  通讯员登上房顶报告:“团长,村北边儿也发生了巷战。”

  “嗯?那又是谁啊?”于根山转身向村北瞭望。从望远镜中他看到了一个村民打扮的魁梧强壮的年轻人,左手握着驳壳枪射击毙敌,右手抡起大刀砍杀鬼子,在街巷里与七、八个日本兵拼死搏杀,英勇异常。于根山看得莫名其妙,又心生敬佩。

  村西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鬼子越来越多。方济仁一个人力战群敌,他在街巷两旁倒塌的房屋和院子里来回穿梭跑动,时而捡起地上的枪支还击,时而从鬼子的尸体上摘下*投向敌群,打得日本兵晕头转向,进退两难。突然,在日本兵的身后几十米外又响起机枪、步枪密集猛烈的枪声和*的爆炸声,日本兵又被打倒了一片。

  于根山看了村北又看村西,当他看到方路生带着四个人与方济仁前后夹击、共同杀敌的情景时,迷惑不解地自言自语: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方济仁和飞云寨方路生的人怎么搞到一快儿去了?通讯员,你们两个马上分别去村西和村北,通知二线的阻击部队各抽出一个排去支援、接应他们,然后再去找一线的隐蔽部队,命令他们出击,但不要硬拼,要巧打;吴参谋,你去二线部队指挥战斗,敌人一旦进入有效射程之内,立刻发起全面反击,给我狠狠地打。哎?政委、黄主任,你们俩怎么还没走啊?快走,带着部队分别下地道突围转移。”

  “是。团长,我马上走,我们在水河村等着你突围凯旋。”说完,政委和黄忠德走下梯子离去。

  从四面攻进村子的日军越来越多,战斗越来越激烈、残酷,八路军战士与日军展开了巷战、近战、白刃战。与此同时,从地道转移出去的侦察连两个排的战士已经分别绕到村外的西面和南面日军阵地的背后,同时向日军的炮兵阵地、坦克和装甲车发起闪电般猛烈地袭击,打得敌人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惊恐万状、狼狈不堪。慌乱中,中川荣一不得不分出部分兵力仓促迎战。日军腹背受敌,顾此失彼,攻势减弱。但终因兵力、武器悬殊,八路军未能给日军造成致命地打击。

  由于八路军英勇顽强的抵抗,连续打退了日军两次疯狂地进攻,日军仍未攻占盛仓村。

  天黑以后,月明星稀。日军完全停止了主动进攻,但是又把盛仓村紧紧的包围起来,警戒哨兵不时向村里打冷枪。

  此时,盛仓村里八路军补充团的大部队和伤员正在抓紧时间进入地道向村外转移突围,于根山派出小股部队四面出击袭扰敌人,尤其是村东的佯动突围战斗打得最为激烈。狡猾诡诈的中川荣一好像明白了八路军的真实意图,严令日军不惜代价阻击,坚守阵地却不反击,又派出了两个中队的步兵和几辆装甲车,向盛仓村的村西方向急速搜索前进。日军追上了在明亮的月光下正在向水河村转移途中行动缓慢的群众和伤员,与八路军的掩护部队发生了激烈的夜战、混战,敌我双方都有伤亡。在混战中日军抓走了部分男女群众、伤员、民兵、国民党士兵等一百多人,其中还有县委书记王福江和朱仕耀校长。八路军也抓获俘虏了几十个日本兵,其中有一个上尉青年军官。

  深夜。盛仓村郊外。中川荣一独自一人坐在帐篷里给妻子写信:桂兰,你和孩子们都好吗?非常想念你们。今天又激战了一天,伤亡很大也没有全部消灭八路军。国民党军好打,八路军太难打了,他们使用的只是落后、残破的武器,更没有飞机、坦克,为什么还要这样拼命地顽抗?这样打下去皇军很难取胜,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中国太大了、中国太复杂了,完全超出了大日本帝国当初的计划和想象。我来到中国作战快六年了,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占领、征服中国的办法,没有找到打败共产党、八路军的办法,而我从皇军兵员、战争物资、作战信心和士气方面分析,我越来越感到信心不足、力不从心了。但我是帝国军人,我要战斗到最后一刻,我要为天皇陛下尽忠!天亮以后,我要继续去追剿消灭八路军,完成我神圣的军人使命……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盛仓村丁家大院。老根叔提着两个竹笼子快步走出西厢房来到院子里,从鸽子笼里放出七、八只鸽子,自言自语地说:“去吧,快去吧,快去快回。”他目送鸽子高飞远去后,走进西院马房,拿起碎豆饼、草料倒进马食槽,倒水搅拌后喂马,他疼爱地挨着个儿地拍拍、摸摸六匹骏马。

  一阵炮击后,日军坦克、装甲车、步兵一起攻击前进,机枪、步枪响成一片。日军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入寂静无声的盛仓村,没有遇到任何攻击和抵抗。

  中川骑着高大的东洋战马在日本兵的簇拥下走在街巷中。他不停地四下看着,感到疑惑不解,大声喝问走在旁边的钱万林:

  “钱队长,八路军在哪里?!村子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

  钱万林东张西望,满脸疑惑,惶恐的边走边说:

  “啊,是啊,村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报告太君,狡猾的八路军、民兵一定是钻进地道藏起来了。”

  中川勒住马缰绳命令道:“部队散开,挨家挨户地仔细搜查,一定要找出地道!”日军四散而去,穷凶极恶地挨家搜查。

  跟在中川后面的河谷少佐骑着马上凶狠地吼道:

  “把全村的房屋通通地烧光!”

  “巴嘎!”中川勒住缰绳半转身瞪着河谷大声训斥严令制止:

  “河谷少佐,马上收回你愚蠢的命令!放火烧掉全村的房屋没有一点作用,只会激起中国民众对我皇军更大的仇恨和更强烈的反抗。房子烧光了,我们在哪里宿营?愚蠢!糊涂!命令部队宿营休整,吃饭休息。立刻派出侦察分队向南西北三个方向侦察搜索。”

  “嗨!马上执行。”河谷应道。

  同时。丁家大院。在中院庭院中,身穿淡青色丝绸裤卦、脚穿黑色礼服呢面儿千层底儿布鞋的丁文谦右手挥舞着长穗宝剑缓慢优雅地舞起太极剑。前院院门外传来嘈杂声和重重地敲门声,他置若罔闻。老根叔快步走到前院开门。中川、钱万林、宋怀礼和一群穷凶极恶的日本兵推搡着老根叔走进中院,凶神恶煞般的把丁文谦和老根叔围在中间。丁文谦镇定自若、旁若无人地继续舞剑。

  钱万林上前一步,摘下礼帽,微微弓身,客气地说:

  “三老爷,您老人家怎么到这儿来了?三老爷……”

  中川怒视着丁文谦问道:“钱队长,他是什么人?”

  钱万林转身走到中川身旁,低三下四弯腰谦卑地说:

  “太君,他叫丁文谦,他家是林安县一带有名的富商、大地主,生意做得很大,他家很有钱。他大哥叫丁文廉,林安县商会的会长,是皇军大大的好朋友,一直跟皇军合作得很好。”

  中川从衣兜里掏出一份名单查找丁家,他在名单上找到了丁家全家人的姓名,微微点头,左手一挥,小声地说:“搜。”

  丁文谦收势站定,调整呼吸,把宝剑交给老根叔,看了看满院气势汹汹的日本兵,气定神闲,语气平和却又略带威严地问道:

  “万林,哦不,钱队长,你带着这么多人到我家来要干什么呀?现在我可没钱、没东西招待你们。”

  “三老爷,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找您的,我是跟着皇军追剿八路军路过这里,正好遇上您老人家,顺便来看望您。这位是大日本皇军中佐中川荣一大队长。”钱万林说。

  一个日军军官过来报告:“大队长,我们搜遍了整个村子,没有找到一个人,没有找到地道,只找到了几个藏身的地洞。”

  神色阴沉的中川走到丁文谦的面前,语气平和地问道:

  “丁先生,请你告诉我,共产党、八路军藏在哪里?地道在哪里?你一定知道,你统统地说出来。”

  几个日本兵分别从前院和后院架着满脸通红、嘴唇又青又紫、不停地咳嗽、情绪烦躁、浑身出汗、绵软无力、似昏似睡的丁儒轩和长贵来到中院庭院中。

  上午。郊外。八路军战士、民兵、国民党士兵向西转移行进。

  站在路边高坡上的于根山手握望远镜向盛仓村瞭望。

  吴参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团长,你找我?有什么任务?”

  于根山放下手中望远镜,在吴参谋耳边小声地说:

  “吴参谋,你带上一个排马上返回万家圈儿一带,寻找、收拢打散的部队、民兵,要注意隐蔽。如果见到方济仁……”

  吴参谋:“哦,行。团长,政委知道吗?他同意了?”

  于根山交给吴参谋一封信,然后板起脸严厉地说:

  “别问那么多,吴参谋,执行命令!”

  盛仓村。丁家大院。中院庭院中。

  “这两个是什么人?!”中川喝问。

  钱万林看到四肢无力,全身瘫软,耷拉着脑袋咧嘴流涎的丁儒轩和长贵的样子不禁一惊,在中川耳边小声地说:

  “这个人是丁儒轩,他爸就是丁文廉,这个丁文谦是他三叔,这叔侄俩是一对儿废物,丁文谦爱玩儿鸟儿,丁儒轩喜欢票戏,还弄了个戏班子玩儿。那个人叫长贵,是个下人臭苦力。”

  钱万林走到丁儒轩的面前假装关心又讽刺挖苦地说:

  “丁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熊样了?要死不活的呀,你那大少爷的威风劲儿哪儿去啦?”

  “他们俩人病了,可能是得了黑死病。”说完,老根叔抬手摸了摸丁儒轩和长贵的脑门:“哎哟,这么热,发高烧,这是黑死病啊。”老根叔立刻捂着嘴后退了几步。

  “黑死病?这是什么病啊?”钱万林不解地问。

  丁文谦:“黑死病就是鼠疫,肺型鼠疫,具有很强的传染性。”

  “啊?!”吓得钱万林赶紧捂着嘴倒退几步躲开了。

  中川厉声说道:“抬走,马上抬走!丁先生,你说,你快说!”

  几个日本兵捂着口鼻架着丁儒轩和长贵拖出了中院。

  丁文谦坦然地看着中川,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们不是已经搜遍了全村了吗?你们都找不到共产党、八路军和地道,那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家有没有地道?!你们为什么不走?!”中川又问。

  “我家要是有地道,我们早就跑了,还在这儿呆着干嘛?我是想跑来着,可是跑不出去呀,再说我们为什么要走?我家的房子、我家的地都在这儿啊。”丁文谦不卑不亢地回答。

  “八路军是怎么离开这里的?你一定看见了他们在哪里钻进了地道逃跑的!”中川接着问道。

  “嗯,就算你说的对吧,八路军可能是从地道里跑的。不过,我可没看见他们在哪儿钻进了地道。你们跟八路军干仗打得那么厉害,开枪开炮的,都快吓死我了,我连院子都不敢出去,我怎么能看见呀。”丁文谦害怕地说。

  一个日本兵走过来报告:“报告大队长,整个院子都搜遍了,没有找到地道。”

  中川被气得呼呼地直喘粗气,无可奈何地瞪着丁文谦。

  一个日军军官走到中川身边,用日语在中川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中川听了以后,脸色露出狡诈地奸笑。他对丁文谦说:

  “丁先生,今天幸会啊,既然丁家是大日本皇军的朋友,我们就有责任保护你,为了你的安全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回县城去。”

  丁文谦微微一笑说:“好啊,我正想回县城呢,有你们保护我心里踏实多了。老根啊,赶紧麻利儿地收拾东西去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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