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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回 别急,这章还没打完+2


  《对象日记》——陈汉自开国起,便是武强文弱,以武监文。按照父王的暗室之言,是先皇晚年杀了太多文臣,待要治理天下时,才发现无可用之官。为了尽快恢复百姓元气,陈汉来不及慢慢考核官员,只得纳了不少朱党文人为官。先皇对这些官员并未尽信,是故多设监事。

  “非是我赵某冷血无情,我钟牙花会的唐小姐此刻也在外头受难,但外头白莲贼太多,赵某实在无能为力。”望着山坳外那片刀山剑林,赵管事好容易忍下了破口大骂的冲动,不失涵养地反问道:“学监大人,令胞兄乃是东州军察,难道朱大人就没有留信鸽在此,以供急用么?”

  “胞兄?”听到这个词,朱千文似乎是噎了片刻,这才红着一张老脸叹息道:“唉……此事实乃老夫一生笑柄,不谈也罢啊。”

  朱千文虽有意避开这话题,奈何却有人不答应。被堵在山坳中这些人都是文匠豪商,就算那些个先生愿意一死拒贼,可几位花盟会掌柜却是惜命的。赵管事一句话提及了朱千文在军中关系,顿时令他们有生了“望梅止渴”之心,尤其是那位功德花会的徐长德掌柜,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直盯着朱千文胸口看,好像下一刻这位老学监就能从衣襟里掏出一只鸽子似的。

  “诸位掌柜!徐掌柜!休要如此啊!”一个大胡子老粗直盯着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的胸脯看,这场面哪是史老夫子看得下去的:“就算军察大人有留下信鸽,学监焉能随身带着活物?”

  眼下这生死关头,徐长德连脑子也懒得动了,一指赵管事道:“就算身上没有,那至少有个盼头啊!赵管事身怀武艺,学监大人,你快告知他信鸽养在何处,好让赵管事杀出去送信求救啊!”

  “这个粗坯!”赵管事听得手上的刀子差点没捏住:“绕了半天,居然还是要逼老夫杀出去!”

  可就在这时,一声哀嚎忽然打断了众人的吵闹,只见朱千文忽然面色发白,仰头就往后倒,亏得几位老夫子正跑过来劝,顺势将朱千文接了下来,这把老骨头才没摔在地上。

  眼见逼昏了学监,几位花盟会掌柜这才收了声,赵管事也一边防着外侧,一边后退几步问道:“学监大人可无事?”

  “学监心力憔悴,又猝遭重压,方致如此。在下身上正好备着些正气露,让学监大人饮了,歇息片刻就好。”回答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先生,只见年轻先生缓缓分开众人,让朱学监靠在自己膝上,诊脉不过片刻便说出了令众人安心的结论。

  “柳先生?”史老夫子等人面露诧异:“今日方知你还旁通医道。”

  安置朱千文者正是原先在京城当过官的柳天资,他并未答话,只是按部就班施药,不过几息,朱千文已缓了过来,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不过,朱千文脸上的血色是回来了,可惜他刚一开口,其他人的血色却褪了个干净。

  “花陵太学交到老夫手中,居然沦落至此,老夫已然全没面目再见师长,再说一件丢脸的事也无妨了!诸位有所不知,这军察朱大人……并非是老夫胞兄啊!”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老学监半句一喘地将事情交代了出来。

  原来他方当上花陵太学学监之时,书院内十德殿与少盟会纠葛不断,少盟会子弟多仗家中势力,不服书院管教。当时是玉全替他出计,让朱千文谎称与东州军察朱言文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原本朱千文只觉荒唐,自然不肯应下这等一戳就破的谎言。谁知没过几天,朱言文竟亲自登门,捉着朱千文的手就要认兄弟。

  朱千文虽然震惊,却也不敢肯定是假。两人出生之时正是元末,蒙古人与红巾绿林厮杀不停,兵患乱火遍布中原,妻离子散这等事自然也是比比皆是。正巧朱千文那时也是破过家的,虽未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一州军察如此涕泪并流的认亲,朱千文就算再古板也不敢摇头啊。

  就这样,花陵太学朱学监与东州朱军察的关系,就这么传了出去,玉全也因为这个功劳,受到了朱千文的赏识,当上了理学宫的学宫长。

  “自此之后,朱军察就再未与老夫见过一次,就连来往书信之中,也多有破绽。只恨老夫一来没有防人之心,二来事已至此也不敢质疑军察,这才被玉全那奸贼步步得计,到了今日这番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朱学监老泪纵横的哭声,周围是一张张面色惨白脸映衬着他的哭声,但其中有两个人的脸色……却是发青的。

  赵管事就是其中之一。

  朱学监痛哭,是懊悔自己上了玉全的当;周围诸人脸色惨白,是因为失了外援的希望。

  而赵管事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

  “不止是文官一系的州府。就连武官之中,也渗入了白莲贼!”掌汗不断渗出,手攥得再紧,刀也已经难以稳定下来:“难怪州府的按察使打声招呼,荆棘堡那边就会乖乖的派军力过来。我原本还道是花夜祭将近,文武官之间的火气也消停了呢……现在看来,都是白莲教两颗暗棋在一唱一和!不好!一州军力之首投了白莲教,那山下那支荆棘堡军伍……少爷有危险!”

  ————

  “老蛟!闪开!我要扔了!”

  在蛟壬且战且退之下,红阳真祖已被三人引到了中院一角。唐朱玲一边往女学舍方向跑,一边还不断把腰囊里的各种花药朝红阳真祖身上扔。

  慈音膏用在人身上,就是增白染肤的上好调膏。可撒在药人身上,反倒让红阳真祖的浑身成了黑炭。

  不过在变黑之前,红阳真祖的肌肤也早就不是血红色了,事实上,有了蛟壬这块坚盾,唐朱玲得以肆无忌惮把身上花药一****往红阳真祖身上撒。而红阳真祖的体格、肤色、甚至遭受的痛苦也随着各种花药翻新不停。至今为止,楚麟已经看过了红阳真祖变换了三种肤色,听到了他发出四种不同的惨叫。

  就连一直在钳制红阳的蛟壬都看不下去了:“小唐!你再不说清楚,我这就给它个痛快!你也太残忍了!就算他已经死了,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沥沥沥沥!”蛟壬这边刚松了一丝劲儿,红阳真祖即刻暴起一跳,蛟壬赶紧亡羊补牢,一把抓住了它脚踝,红阳真祖的一爪就差着两步远,从唐朱玲额前划过,吹断了她的好几根刘海。

  楚麟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将唐朱玲拉到身后,继续往女学舍方向跑去。还不忘警示道:“老蛟留神!这妖怪还凶悍着呢!”

  的确,红阳真祖虽然惨叫连连,还瘸了一条腿,可是唐朱玲的花药并未让他虚弱下来,反而令他在痛苦中变得更加凶悍。此刻他的眼珠已涨得比唐朱玲还大,将眼眶撑得鲜血直流,那张诡异的脸连蛟壬都不敢多看。

  扔完了最后一**(也是最贵)的慈音膏,唐朱玲索性转身全力跑动了起来,可还没等她甩开手臂,就觉得左手一紧,竟被楚麟又一次牵住。两人一路跑出中院,眼前是一段石砖泥路,上头的石砖形状不一,嵌入泥地的高度也不齐。这种碎石板路,在上头缓行尚可,奔跑起来甚是容易绊倒。

  可两人的步调却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丝毫没有被这条路困慢了速度。

  唐朱玲想要加快步子时跨过一块石板时,楚麟一声不吭也跃步前趋,甚至还轻轻在后面推了一把;

  而当楚麟身上的伤口发痛拖慢步子时,唐朱玲的手掌上也绝不会传来拉扯的力道,反倒是同他一道缓了下来。

  大概是步子太过默契的关系,两人手拉手跑了好一阵,这才忽然觉得“拉手”根本没有必要。

  唐朱玲的指尖一红,微弯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抽回来。她仍由楚麟继续牵着手,却用说话来移开心头不合时宜的念头:“你现在怎么不损我了?”

  “啊?啊?呼…什么?”楚麟可没她身板结识,这会儿早已气喘吁吁起来:“为什么损……损你啊…哈…”

  “红阳虽变成了药人,我却还拿花药把他折腾成这样。连老蛟都看不下去了,你倒一句话不说了……难道你是累得说不出话了?”

  “是有点累…呼…不过,你不是说……”楚麟每说半句就要艰难地换气,不过这句异常艰辛的话,听起来也比平时更令人动容:“你不是说你要救他吗?你的本事我知道,所以…哈…不管你扔什么,都应该是为了救他!我干嘛损…呼…损你啊?”

  唐朱玲的步子一慢,险些被后头的楚麟顶了一下。她有些别扭地半侧过头,向身后问道:“你信我?”

  “当然信……”话说一半,楚麟的步子也忽得一慢,险些被唐朱玲拉得失衡。他也连忙加快几步追了上去,用更别扭的声音嚷道:“反正你也就只欺负我……对其他人…呼…都是又温柔又诚恳,你说要救红阳,这位大反贼就肯定不会有事啦!”

  “你……”唐朱玲被他噎得无话可说,气闷了半天,一阵“类似小孩儿受了委屈,又闹别扭又讨饶”的声音,才重新随风传了过来:“药人本是尸首,是用百花鲜药配合针灸、植丝、输血三法,转腐为鲜的活死人。”

  她的话并不响,楚麟不禁凝神倾听着每一个字,不但忘却了身后那诡异的嘶叫,就连自己心口剧烈的喘息也一时听之不见了。

  “诸多秘法中,只有百花鲜药才是其中关窍,相当于药人的三魂七魄。而一个药人身上的鲜药药力若是破了,它便不再是一个‘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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