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麻烦接着麻烦

　　“我反对！”还没有等马德森说完，董先生就如同火箭一般从板凳上弹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任何人都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更何况你说的是一个在球场上努力为哈佛大学争取荣誉的年轻球员，我想，如果汤米杨是一个白人，马德森先生肯定不会如此的轻率的作出这种有可能会毁掉一个年轻球员一辈子的决定！”

　　马德森被简恩－董这么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话顶了回来，不由得怒气上涌，显得脸红脖子粗，但是对方说的却是美国社会里最不能触碰的禁忌之一，所以马德森虽然气愤难当，但是却没有一下子反驳回去，对于如此敏感的问题，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点燃屋子里的气氛的导火索。

　　虽然这两个人不发一言将屋子里的气氛搞得非常尴尬，但是至少表面上看上去两个人一点都不放松，如同两只准备战斗的公鸡一般互相盯着对方，至少在气势上不能弱下去。

　　不过显然外面传来的抗议声和人群似乎起了点作用，在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的交流以后，在这个临时组成的听证会上，至少在现在看来在短时间内想达成一致的意见是不可能了，只有休斯敦太太一言不发，似乎在保持着作为一个主席的中立态度。

　　支持开除杨晓出篮球队的双方分别以马德森和简恩－董为代表，差点就顾不上身为至高无上的董事会成员的身份大打出手了，事情就是这样：对于这些已经老奸巨滑成了精的人物来说，想说服对方改变立场，实在是太难了。

　　事情的关键，就在势均力敌的天平上加上改变战局的砝码的休斯敦太太身上了。

　　“好了，我想我们的讨论到此可以告一段落了，下面我想这最后的机会留给篮球队的教练贝尔先生，毕竟他才是篮球队的真正应该负责人，当然，贝尔先生没有投票权，但是我想至少对于我们来说，贝尔先生意见同样是非常重要的，不是吗？”休斯敦太太打断了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的会议室里的争辩，说道。

　　马德森的心里一沉，这个时候让德里克－贝尔出来说话，实在是有些不合事宜，毕竟如果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支持开除汤米杨的话，那么今天的这个听证会根本没有召开的必要，不过幸亏今天他身边的都是意志坚定的家伙，否则还说不定真会被这个从来擅长花言巧语的家伙说动。

　　德里克－贝尔站了起来，理了理丝毫不乱、苍蝇踩在上面都会滑倒的的头发，非常绅士地鞠了一躬，事实上到目前为止，除了应付必要的询问以外，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过，对于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行为。

　　“咳……”德里克－贝尔清了清嗓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雄辩家又准备开始他的雄篇大论了，“首先我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给我这样一个说明的机会，因为我认为，如果实在要将谁赶出篮球队的话，那么无疑我是第一个应该受到这种惩罚的人。”

　　德里克看到似乎有人立刻准备同意他的这番话，随即接上来，说道：“当然，我相信董事会的各位绝对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因为无论谁都知道，保持教练席的稳定是成就一个伟大的球队的重要保证，我相信在背后，即便是现在，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在称我为蠢货，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但是我要告诉你们！”

　　德里克突然提高了声调，看着在座的众人：“在天才证明他以前，总会有一帮人表现出不信任，但是历史终将证明，在伟大的成就面前，所有的质疑都会烟消云散！”

　　人群中有人不禁咳嗽了一声，仿佛在提醒德里克－贝尔不要再将他那一套再次在这里表演，显然对于情绪的掌控已经到了大师级地步的篮球队主教练立刻觉察到了。

　　“我今天不想说太多的话，我只是想问你们。”德里克－贝尔几乎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说道。

　　“你们究竟是想过去的许多年一样，在每年的疯狂三月看着其他学校的管理者们大肆讨论他们的球队究竟可以走多远、他们用奖金互相赌博最后的排名的时候，你们在人群中作为反面典型被屡屡提起，因为你们的学校成绩烂的一塌糊涂。”德里克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还是愿意给一个敢于在场上挑战对手的强力队员的小子一个机会，让这个肯定会是哈佛大学历史上最好的篮球队员的家伙在NCAA的舞台上创造一个奇迹，然后你们会因为慧眼识才而受到所有人的赞叹！”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而已。”最后，德里克－贝尔用丝毫不符合他的性格的语调说道。

　　整个会议室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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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德森满脸怒容地走出了会议是，口中还不住地嘟囔着什么，显然这场听证会的结果让他非常不满意，而守在门外的学生们早已经兴奋地抱在了一起，刚才校董事会秘书已经告诉了他们会议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时候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取得了针对学校当局的一次伟大的胜利。

　　“中国人想打好篮球？看看那个傻大个姚明的拙劣的表现吧！”马德森犹自不肯停歇，嘴里嘟囔道。

　　“威廉－马德森，站住！”身后一声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马德森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对于你来说，中国人永远是不中用的代名词，而自美国建国以来，这片大陆上就从来没有缺少过中国人的脚步，你今天站在这块美丽的土地上，宣扬着自由和民主，但是我要告诉你，所谓民主，不是美国人的民主，所谓自由，更是全世界的自由，那个小子，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篮球运动员，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这就是哈佛大学历史上都有名的“篮球赌局”，而赌注，则是一座全新的高标准篮球馆，如果简恩－董赢了，这座篮球馆将会座落于中国，如果威廉－马德森赢了，这座篮球馆将会在美国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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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你这个怂样！”欧阳怡怒气冲冲地看着杨晓，说道，“你知道他们叫你什么吗？现在人们都说你是华人之光！已经有人为你许下了巨额的赌注，你现在代表的不是你一个人，你知道吗？如果被别人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他们会多么的伤心吗？”

　　而在欧阳怡身边的林佳则是另一幅模样，手中拿着一堆书籍，但是也是同样非常焦急的看着杨晓。

　　杨晓本人则更是一幅快疯了的样子。

　　原因无他，在刚刚过去的现代史考试中，这小子毫无意外的挂了，如果是高中的课程，比尔－沃顿倒是还可以帮助他，但是这是哈佛大学的本科课程，而且虽然比尔－沃顿有着UCLA的历史学学位，但是天知道比尔－沃顿在大学期间都学了什么还记得多少，所以基本上而言，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忙的。

　　“谁知道在大学里还要不挂科才能参加比赛的啊，这门课这么难，我怎么可能过？”杨晓痛苦地呻吟到，显然已经被这件事深深地困扰了。

　　“笨蛋，你以为这是在中国么！只要不符合条件，你再牛也没用，你不会不知道比尔－盖茨正是出身于这个大学而他到现在还没有毕业吧！”欧阳怡瞪着眼睛说道，“像你这样以为只要篮球打得好就什么都不用愁的家伙完全就该找个地方扔海里去，以免拉低人群素质！”

　　“好吧，我想我挂科是我自身的问题吧，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呢？我不能上场比赛和你有什么八杆子关系？我记得你好像不看好我的！”杨晓怒道。

　　“算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好好想想怎样才能通过考试吧。”林佳拦住了快要蹦起来的欧阳怡，说道。

　　欧阳怡当然不能告诉杨晓自己因为已经在网上和某些人打赌，如果杨晓学习差到连比赛都参加不了，“神仙姐姐”也许不得不放出几张照片以慰那些旷男了，这种事非常正常：对于这些家伙来说，什么狗屁华人之星可不是他们关注的对象，女人是他们唯一渴求的目标。

　　Ps：昨天看到有人说顶着眼疾写书不该受到这种对待，anyway，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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