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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胜利日 3


  格林希尔向休伯利安摊开双手表示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因为所有的箭矢已经被射光了。是的,所有的箭矢。包括城门这一段每个弓箭手的箭囊全部被这个“银发魔弓”的神射手给射空了。现在再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压制城门外蛮族的两个攻城锤了。对此休伯利安也毫无办法,光是杀不完的蛮族士兵就让他很头痛了,他还必须在战斗中保护格林希尔和马西。马西可能是现场最高兴的人,因为在休伯利安的强势掩护下他已经干掉了两个蛮族士兵了。可是奋战在城门一线的其他战士全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一声声攻城锤撞击城门的声音不断敲击着他们的神经。所有人都明白,一旦城门失手,那么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两个攻城锤一刻不停地轮番撞击着摇摇欲坠城门。纵使城楼上有一位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已经放倒了好几十位抗攻城锤的战士,杀红眼蛮族士兵还是前赴后继地填补倒下战士后空缺的位置。攻防双方的士兵似乎也都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而胜利者将是坚持到最后的人。看到城门内侧顶主城门的战士纷纷体力不支道地,城墙上的战士们都恨不得跳下城墙去帮他们,可是就算他们有这个打算也得先决不断爬上城头的蛮族士兵才行!。

  “呜~”一声牛角号的鸣响鼓舞了每个耶鲁战士的斗志,很快一个千人队的战士从城门右侧的楼梯登上城墙。新到的弓箭手射出一片箭雨将扛着两部攻城锤的蛮族战士全数杀死,而其他的战士配合一直在城墙上战斗了很久的勇士们将蛮族的士兵赶下城墙。援军终于到了。新支援上来的五个千人队很快扭转了瑟瑞瓦第城墙上的战局,蛮族最凶猛的一波攻势被瓦解了。

  被轮换下来的格林希尔、休伯利安和马西等人再次回到供他们休息的民房。城墙那边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也不能阻止睡魔的入侵。银发少女习惯性地靠上少年肩膀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全然不知道不远处高高的钟楼上有一个男孩那样地担心着她。

  重新振作精神的安迪巧妙地指挥着少量的部队用最小的损失抗住了蛮族第三日的进攻。在这一天,蛮族成功夺取了瑟瑞瓦的第二道城墙,却在付出接近两万人的代价后望着瑟瑞瓦的第三道城墙发出无奈的叹息。莫尔撒斯要塞也在这一天经受了蛮族最疯狂的进攻。接到蛮王的命令后,进攻莫尔撒斯门的蛮族部队的统帅马里加西耶为了拖住莫尔撒斯要塞企图回援瑟瑞瓦的兵力,对莫尔撒斯要塞发动了连番的攻势,前前后后投入了四万多人的兵力。看着这些缺乏攻城装备却急急忙忙过来送死的敌人,坐阵莫尔撒斯要塞的艾德文兵团长笑得合不拢嘴,指挥自己麾下的战士收割了两万多敌人的生命后,他满意地去卧房休息去了。

  ***

  “双头龙攻防战”开战以后的第四个夜晚对于瑟瑞瓦的参战双方都是难眠之夜,心急的蛮王调动手中最后两个不曾投入战斗的万人队对瑟瑞瓦的第三道城墙发起夜间攻城战,而参与了历次攻城战而活下来的四万多士兵则被撤了回来,利用这个夜晚进行队伍的重组和修整。

  安迪用手指支撑着因疲惫而耷拉下来的眼帘,借助昏暗的烛光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已经快被他揉烂的军事地图。他刚刚接到在蛮荒之地打埋伏有半个月了的艾略特军团长的消息,艾德文已经带着他的八千骑士向瑟瑞瓦靠拢,目前在埋伏在距离瑟瑞瓦外城墙约三个小时路程的一个小山背后。安迪习惯性地喝了一口咖啡,又拿起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最后,他打了一个响指,提笔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了一段简短的命令,并将纸片交给一旁陪着他的哥哥。巴顿将纸片卷成细小条状塞入绑在灵隼脚上的小木桶内,微微打开窗户,将灵隼放飞。瑟瑞瓦夜间的攻防战一直没有停息,在天边微微泛白的时候,安迪果断地下令放弃瑟瑞瓦的第三道城墙,全军退守瑟瑞瓦的第四城墙,也是最后一道城墙。

  ***

  “进攻!耶鲁那边已经撑不住了。”大喜过望的蛮王如是对身边的人叫喊着。他调回奋战了一夜的部队,又将阵营中经过连夜整编后的四个万人队全数派上战场。这时安迪也不做多的保留了,他也向最后的防线派上三个耶鲁正规军的万人队。攻城战的现场依旧杀声震天,攻守双方都拿出了最后的底气。可惜面对为数众多的守军,蛮族的进攻部队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小时之后,他们都没有占领城墙哪怕一小块地方。蛮王对耶鲁军队还有如此众多的部队感到十分惊奇,他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一直被安迪的计划愚弄着,不知道安迪手中的军队损失其实还不到两成,更不知道死亡已经在向他迫近。他孤注一掷将刚刚从夜间战斗中撤下来休息还不到一个小时的一万多人派上战场。这是他手边最后的部队了,在瑟瑞瓦外墙不远处蛮族的联营中只剩下几千人的伤兵,和留在蛮王身边五百人的护卫队。

  当安迪看到从天边席卷而至的穿着火红战袍的骑兵部队时,他再也低档不住睡眠女神在他耳边的呢喃,带这甜甜的笑容睡着了。巴顿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可怜又可爱的弟弟,脱下自己的披风给沉沉睡去的男孩盖上。他知道这些日子安迪的确太累了。这连日不眠的疲劳还有统领全军作战的巨大的压力都压在这个半身瘫痪的十五岁男孩肩上,他实在太苦命了呀。现在战局已定,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苛求弟弟坚持到最后,后面的事情交给手下的将官去完成就好了。

  红土大地再次振颤,八千名耶鲁的轻骑兵转瞬之间杀入蛮族在瑟瑞瓦城外的联营。骑兵们将十数日的等待,十数日的焦虑和十数代人的仇恨都通过骑士抢和长剑发泄到惊慌失措的蛮族士兵身上。艾德文兵团长带领安迪特别调拨给他的一百名“红色卫士”的骑士冲进蛮王的中军帐。蛮王手下那几百号亲卫队在这些“红色卫士”的精英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冲破。艾德文一剑砍下早已经神志恍惚的蛮王的头颅,他身边的一名骑士紧接着用骑士抢挑起这棵头颅,再将骑士抢交到他手中。艾德文用骑士抢高高挂起蛮王的头冲率领骑兵队冲过瑟瑞瓦的几道城门。

  “蛮~!王~!死~!了~!”

  他和身边的骑士大声呼喊着。守成的耶鲁军队爆发出一阵阵欢呼,而失去领导的蛮族军队则陷入混乱四散奔逃。巴顿下令全军反击。英勇的耶鲁战士们割麦子般收割着蛮族的头颅。从瑟瑞瓦战场上逃生的蛮族士兵不到两万人。其他十二万人都葬身在瑟瑞瓦的四道城墙之间。

  蛮王战死的消息不久也传到莫尔撒斯门,看着退去的蛮族大军,艾略特军团长调出他雪藏多日的“破碎骑士团”进行追击,同样取得了巨大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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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休伯利安和格林希尔等人被屋外欢庆胜利的声音吵醒时,“双头龙攻防战”已经结束了。整个瑟瑞瓦都为这场胜利沸腾着,走在街上的是欢乐的人群。

  在这场战役中耶鲁军团的最高统帅安迪?普雷斯科特将计就计利用蛮王的阴谋成功调动了两战场上的军队,使得在两条战线上敌我军队比例变得对耶鲁军队有利。在瑟瑞瓦攻防战的战场上,他又使用以防线的后退来消耗敌人兵力的战法同时达到歼灭敌人于诱敌深入的效果,最后成功诱杀了蛮王,导致蛮族的全面溃退。在蛮族溃退之际,他利用机动的骑兵部队追杀敌军,取得重大战果。这场“双头龙攻防战”只打了四天五夜但算上前期的战略部署和小规模冲突实际上历时一个月有余。双方在两条战线上总共投入将近四十万人的兵力参加这场战役。其中耶鲁十三万人,蛮族二十七万人双方兵力对比是一比二,战后蛮族只有不足六万人回到了蛮荒之地的腹地,而耶鲁方面阵亡不到三万人。

  无论后世的历史学家如何为安迪?普雷斯科特这个人在历史上定位,他指挥赢得的这场“双头龙攻防战”无疑是一场经典的,对耶鲁人民有着重大意义的胜利。后世的军事学家提起这场战役都会津津乐道很长时间。他们无一不被安迪的出神入化的用兵技巧折服。关于这场战役分析课程也是各国军事院校规定的必修课。不过人们认识到这场战役的指挥者是安迪?普雷斯科特,而不是他哥哥巴顿?普雷斯科特公爵的时候,距离这场战役结束已经过了大半年。

  正是半年后发生的一场腥风血雨将安迪这个耶鲁幕后的王者推上了历史这场大戏的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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