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楚辰的第一次
连续出了两档子事，不过并没有影响人的心情。
楚辰陪着秋书颖在离火晚会中从这蹿到那，又从那跑到这，真正逛了个尽兴。
等离火晚会结束，所有学生散去，这才余兴未退的往回走。
“时间过的可真快。”
走在路上，背负双手的秋书颖抬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先前被楚辰如炉血气烘的差点晕过去，缓了半天才清醒过来。
好在后面没什么大碍，尤其周围又热闹到了极点，所以很快就忘记了所有，痛痛快快地游逛起来。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当街灯昏黄的光亮洒落，整个人才像是恢复了以往那个文静模样。
别过头，不知怎么回事，楚辰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秋书颖才最美，尤其嗅到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整个人心神都渐渐变得舒缓。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
从清音阁出来，仅仅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秋书颖眼神微惘，竟似有种盛宴之后的怅然。
“当然还有机会，文武分科又不是天武大选。”楚辰安慰了一句。
“可总归要见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摇摇头似乎要把这些烦心事通通甩走，尔后秋书颖很认真地看向楚辰，展颜道：“但有了今晚，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这话楚辰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沉默不语。
“总有一些时光，要在过去后，才会发现它已深深刻在记忆中。
多年后，某个灯下的晚上，蓦然想起，会静静微笑。
那些人，已在时光的河流中乘舟而去，消失了踪迹，心中，却流淌着跨越了时光河的温暖，永不消逝。”
心里似乎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说，可唇齿轻启，却哼出了一句句仿若歌语般的词句。
夜风轻拂、街灯昏黄，耳边传来秋书颖梦呓般的歌语，这一刻楚辰隐隐觉得整个天地都变得柔和、宁静。
“文武分科、天武大选、荒区……经年以后……你我是否依旧……”
啪、啪
远处天空骤亮，却不知道哪些人在放烟花，虽然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可楚辰和秋书颖却仿佛已经嗅到了那淡淡地硝石气息。
“真好看。”
秋书颖发出一声赞叹，楚辰点点头，下意识说道：“有机会，我放给你看。”
“好啊。”
眸光中微惘之意迅速褪去，秋书颖伸出手，似乎想要拉钩。
只是脚下一晃，身体贴近了几分，手指轻动却是直接勾住了楚辰的手掌。
“呃……”
也不知楚辰是看着漫天烟花有些痴了还是在想些别的什么，竟似没有任何感觉般。
而秋书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者干脆就是身体僵住了，手指轻勾，就这么不在动弹。
只是别过的脸颊却早已绯红一片。
淡淡的夜、淡淡的风、淡淡的时光悠悠的游。
两人手指轻勾，虽然静默而走，可又好像有千言万语在彼此心头流过。
盛宴浮华、烟云雨泪，终不及此夜之忆，一切……仿若永恒。
……
将秋书颖送回寝室楼，挥手道别，楚辰又静静站了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武馆早就关门，也没个钥匙，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去。”
楚辰从来安昌高中起的那天，就在城中一家武馆找了份活计。
虽然工钱很低，不过管吃管住，也算不错了。
只是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十二点，再加上之前想着下学期就要进行分科考核，所以打了招呼请了小半个月假，现在又要回去，也不太好说。
“以往这个时间点，虽然已经关门歇业，不过也是服务生打扫卫生和清理器械的时候，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
本来按照早先的打算，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找到了寝室床铺，可发生了那么多事，倒是耽搁了找学校商量的时间。
不过以他如今煅骨境的实力，想来不管是学校还是武馆都会很乐意安排一个环境舒适的居所。
“嘿，武馆要是知道了我现在的实力，能够提供多少薪金？”
脑子里忽然冒出个这样的念头，楚辰心头立刻变得火热起来。
“等有了钱，先把书颖的钱还上，然后带她再去看场烟花……”
想到之前两人的亲昵举动，饶是楚辰心性坚定，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有种微醺的感觉。
虽然总有一天会别离，总有一天会伤情，可至少今夜留下的记忆却早已锲刻到了血骨之中，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实力，还是要有实力啊，没有实力，连身边的人都护持不了！”
心情愉悦，但楚辰也没有忘乎所以，他还记得自己来安昌古郡的目的，也还记得那片生养他的地方。
“嗯？这些人在做什么？”
脑海里翻腾着各种念头，一路疾行不自觉地便施展出了战兵诀中的轻身功法，很快就到了武馆。
只是双脚刚刚站定，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足足一两百号人，堵在门口，那架势感觉是要直接掀翻武馆。
“踢馆的？”
但凡武馆，总会遇到各种杂事，其中最令人头疼的就是同行间所谓的交流。
只是即便是踢馆大多也是打着这种“交流”的名号，堂堂正正地过来。
可眼前这些人……
“砸、给我全部砸了！”
几十号人听到吩咐，乱哄哄散开，尔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堆石头、玻璃瓶直接就朝武馆扔了过去。
玻璃破碎，装饰炸裂。
仅仅是瞬间整个武馆门口就变得一片狼藉。
可这伙人似乎觉得还不够，竟然燃起许多火把直接就从破碎的窗口扔了进去。
“哈哈，老大，兄弟们今天就直接烧了这虎豹堂，看荣鹤轩那条老狗能怎么样！”
有人猖狂大笑间指挥其他人继续往武馆中丢火把。
面对这样的场景，楚辰倒是不方便直接出头，毕竟有可能牵扯到其他人的恩怨中去。
可想到武馆中还有一些服务生，如果耽搁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惨事。
不过不等他想出对策来，外围一名身形伛偻的男子手里握着把尺许长的匕首已经远远地冲了过来。
“哪里来的小崽子，还不赶快滚回家？”
这人快速接近，口里笑骂着，一副吓唬人的模样，可手中的匕首却直直地朝着楚辰心口捅了过去。
之前与人争斗，总归都是有些因由，而且就算狠厉如纪辉，也不敢要人性命。
可这人一出手就是要往死里弄的节奏，楚辰眼中立刻就闪过了无比浓重的煞意。
“找死！”
静默不动，等对方手里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在自己身上，楚辰猛然动了起来。
曲臂揽折，制住男子动作的同时身体往前猛力一靠，原本握在他手里的匕首瞬间就刺进了自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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