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情感方程
在回学校的路上，渠开通还在想着会议中段水流和那沙所说过的话。全//本//小//说//网这些话和他们的表情，不断在渠开通的脑海中以各种不同的面貌出现。这些东西，让渠开通本来就有些恶劣的心情变的更加的头痛。也因此，他强迫自己忘记了这一切。而专心的去欣赏起路边的人群。也因此，在渠开通走到了学校的门口时，他发现了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孩。女孩长的很漂亮，一看便是渠开通喜欢的类型。也因为这个原因，渠开通不禁走的慢了一点，眼光，也在不时飘向那个紫色的女孩。最后，他在经过那个那个女孩身边的时候，有幸听到了一句让他非常生气的话。
“乡巴佬，你看什么看！”
听到这句污辱性的话，渠开通的身体立刻收缩了起来，一股杀人的意识，也在一瞬间盈满了心头。那一刻，身边的环境好静。
可是，渠开通顿了三秒钟以后，却出人意料的笑了笑。不在意的走了过去！因为，他看到了对方那辆豪华的跑车。虽然，他不知道他老子是谁，但是却也可以肯定，他惹不起。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渠开通可以感觉到眼里闪出的寒光。不过，不能动手的愤怒，却只能伤害自己。
“贺刚，你太过份了。”感觉到渠开通经过的时候，身上所散发出强烈杀意。那愤怒，甚至让她打了一个冷颤。可是那男人，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心情。这份委屈，让女孩不由的对这个不认识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也因此，她忍不住责怪的说了身边的男人一句。
“好了紫荷，你不要生气。谁让他一直盯着你看。”叫做贺刚的男人不以为然的说着。‘看他刚才的穿着，就知道是一个没什么势力的人，这样的人，怕他做什么。’他不以为意的想着。
“你就不怕他的报复？”看到贺刚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生气的紫荷有些无奈的说着。
“他？你看他刚才那么胆小的样子，能敢找什么事情啊！”贺刚几乎嘲笑的说出了这句话。
“噢，是吗？”紫荷有些好奇的反问。心中却涌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就这么结束吧！’心中的声音，不确定的提示着她。
冷冷的渠开通，在走到一个没有人的树林以后。立刻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开始向粗壮树木上打去。‘乡巴佬，我让你骂我乡巴佬、我让你骂我乡巴佬。’
愤怒的拳脚，始终敌不过粗壮的树干。没过多久以后，拳头上疼痛，让愤怒的渠开通清醒了过来。只见他摸着受伤拳头，懊恼的想着。‘五年的自考路，自修了一个大专的学历，二年半的时间，自修完了本科课程，又用了无数的心血考了公务员，并且入了党。现在，还考了研。难道说，我就为了来这儿被别人骂一声乡巴佬。’
想到自己失去爱情、隔断了友情，才千难万难的爬到了今天的渠开通，忍不住趴在树干上哭了起来。
“呜呜、、、、”
不知道哭了多久的渠开通，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抹干了眼中的眼泪，他忍不住握着拳头，对自己说。“无论从前和现在，自己有多么渺小。只要在我死的那一天，我可以成为天地间无敌的霸主就好了。至于其它的，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长长的吐出了心中的恶气，准备踏上新的征程的渠开通。却在转身的一瞬间，惊讶的发现了刚才的女孩，竟然静静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沉默，说不出来的沉默，发现自己被人看到了自己的软弱。渠开通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心里，也在有一个声音不断问道：“怎么办，杀人灭口吗？”’
‘扯蛋啊！’荒缪的想法让渠开通想笑。可是他却笑不出来，心中只是别扭的想着。‘如果要去杀人，也应该去杀那个嘲笑自己的家伙吧！’
“你是一个真实的男人！”说着，紫荷转过了身，走了出去。
“真实？”渠开通自言自语的说着，脑中却在一时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星期以后，那沙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了站在她门口吸烟的渠开通。
‘他是来找自己的，可是，他又不找自己的。’那沙呆呆的看着渠开通想了很久很久。然后拍了拍脸庞，笑着走向了渠开通。
“大哥，你怎么来了。”那沙笑着跟渠开通打了声招呼。
‘不用装了，你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开心。’渠开通很想轻声的对那沙说上这么一句话。可是却又觉的说不出口。只是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轻声说道：“陪我走走好吗？”
“最近治安很好。”和渠开通走在路上的那沙，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秒的话。
“是吗？”没有反应过来的渠开通轻声的答应着。却又很快的苦笑着说道：“是不是有后悔认识我的感觉。”
“呵呵，”那沙努力的笑了两声，不在意的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星，说道：“我记的有一句台词，是这么说的‘恨了一辈子，冤了一辈子，却还感激上苍让我遇到了他。否则，生命可能会像一口枯井一样。失去了很多精彩！”说着，那沙睁开了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渠开通，轻轻的说道。“你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有什么话，不如直接了当的说。”
“人通常都很贪心，”渠开通不知所谓的说着。可是那沙，却还是认真的听着。而且脸上的表情，始终是那一种，我能理解的样子。
看到那沙的样子，渠开通终于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理了理思绪，他静静的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没想通。为什么我会放弃你对我的感情。为此，我曾经想过很多很多的答案。它们，也都确实对我的决定产生过一些影响。但是，我最终还是发现。”说着，渠开通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看着那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需要你成为我的伙伴。”说完，渠开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那有些虚无飘渺的理想，对我究竟有多么重要。但是有很多时候，它都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可以说，我一生中只期待两样东西。一样是爱情，一样便是称霸天下的理想。可是，没了爱情，我还是我。没了理想，我却什么都不是。”
渠开通说完，便突兀的停了下来。整个人像一杆标枪一样的站立着！丝毫的没有了平常的萎萎缩缩的样子。那沙，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渠开通，看了好久。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从前我也不明白，可是当我明白了以后，我却不想在分清那么许多。只是想一心的走到人生的终点，也许到时候，我会有很多新的发现。”那沙看着远方的街道，眼光突然飘了很远很远。
‘人呆的久了，连想法都可能一样。’觉的那沙的表情很是熟悉的渠开通，不由的放松了自己的心情。毕竟，谁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精神啊！
收回自己的视线，那沙冷冷的问道：“大哥，你又有什么想法，还是直接说吧！”
“这里有一个女孩的资料，我调查过她的家庭。她的父母、爷爷，是北京城里很有势力的政府工作人员。我想，如果我能追求到她的话。将会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你喜欢她？”那沙冷冷的打断了渠开通的解释，清楚而又干脆的问道。
‘我喜欢她吗？’在听到那沙的问话以后，渠开通又不由的问了一遍自己。确实，自己并不只是因为功利的目的，或着是报复那个男人的原因才去追求她的。如果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她，或着他也就无法强迫自己去追求她吧！渠开通有些淡然的想，却还是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她！’
“我没有别的问题了！”说着，那沙举起了手，看着上面的手表，笑着对渠开通说道：“从前有一种手表的广告，叫做，‘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你是否愿意，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
渠开通沉默了良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自己的手臂，轻轻的搂住了那沙的肩膀。‘即使要强，只要理智的控制自己，在任何地方，也应该都不算是错。’那一刻，渠开通感觉到了那沙的想法。
“谢谢你”，当渠开通吻上那沙的时候，那沙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并且，她深深的相信，渠开通一定会懂她话里的意思。‘有时，拥有，也是一种负担。’
天亮的时候，渠开通从门上的衣架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却看到那沙微笑的坐在了桌旁。轻声的跟渠开通打了声招呼。“早，不介意的话。吃完早餐在走！”
渠开通听话的放下了衣服。安静的吃完那有点过于丰盛的早餐。轻声的说：“你告诉水流，让他调查这个女孩的所有资料。姓名地址我都已经写在了这上面。等他调查完毕以后，你试着在调查资料的结果基础以上，在做一份心理分析给我。记住，我需要的是她，以及所有可以给我造成阻力，或是助力的人员的资料。”说着，渠开通顿了一顿，最终还是犹豫的补充了一句。“我的银行帐号也在上面。”
那沙静静的看着渠开通吃完了自己亲手准备的早餐，心中仔细的品味着，一个妻子，在看自己的丈夫，用餐时的那种心情。
门关上的那一刻，那沙眼中泪水，终于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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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段水流亲自拿着那份饱含着那沙心血的资料找到了渠开通。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含喧。只是重重将那份资料砸在了渠开通的脸上。恨恨的说道：“你可真他妈不是东西。”
渠开通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那份资料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一页一页的散落地上。
就这样，段水流冷冷的看着渠开通，过了很久，才静静的说了一句。“好自为之，、、、、不要让我们失望！”
说完，段水流冷冷的走了出去。
‘我也希望世界和平，人间到处都是欢笑的声音。’段水流离开的时候，渠开通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开玩笑的精神。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渠开通对着镜子做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轻轻的对自己说，‘纵然心里苦如黄莲，今后我也要笑着面对。’
从渠开通那里离开的段水流，心中满腔的怒火，却并没有消散多少。他本来，是想好好的修理渠开通一顿的。可是，在看到渠开通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他所有的怒火，都开始在一瞬间被轻易的瓦解。因为，他从那沙的脸上，也看到了那样一种表情。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这感觉，让他突然觉的好无力。‘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惩罚别人。’
段水流无力的在街头走着。心，却有若一片不知方向的云。在四处乱飘。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段水流听到一个小孩在路上，大声的说着。“人生路不同，各有各成就。”
男孩一边说着，偶尔还会停下来，小声着咕哝着一些别的什么话。段水流很认真的听到他在说，‘妈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我强那么一点点吗？等着吧！老子如果有一天发达了，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看着男孩咬牙切齿的样子。段水流突然觉的，这表情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可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段水流拍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知道‘人生路不同，各有各成就。’你又干吗还要对别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呢！”段水流忍不住好奇的心情，逗弄小男孩的说道。
男孩没有说话的白了水流一眼。一副‘你白痴！’的样子。但是，看到段水流一副虚心的样子，小男孩忍不住给段水流解释道：“首先，那句话只是安慰自己的。‘人生路不同，各有各成就’。只是说明，自己在某一方面一定会比别人强。可是如果这种强，如果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的话。那么又有什么意义。”说着，男孩恨恨的握了握拳头。眼中散发着精光的说道：“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努力。让我的未来，可以没有任何耻辱。”
看着小男孩眼中散发的精光，段水流突然明白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这表情。一瞬间，他的心头想了很多很多。或许，他不如渠开通的地方，只是因为自己身上少了那么一些耻辱的记忆吧！
段水流想着，突然对男孩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段水流知道，这是他对男孩眼中闪亮的光彩所做出的尊重。‘无论怎么样，一个绝不放弃，绝不认输的男人，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努力。他就值的尊重。’段水流有些激动的想着。手也不由的轻轻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并且你的未来，一定会辉煌！”
‘谁要你相信，你不相信老子就不成功了吗？’男孩在听到段水流的话，第一反应便是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这句不顺耳的话。不过，他的骂声却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了段水流真挚的眼睛。
‘有时，什么样的话并不重要，什么样的表情，才更加重要。’男孩仔细的看着段水流的眼睛，终于发现，那里面真的没有玩笑的意思。所以，男孩感动了。
看着小男孩抽动的肩膀，段水流有些感慨的站了起来。‘称赞的别人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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